今天晚上这一顿吃的额外丰盛,虽然野菜汤还是标配,也没条件明目张胆的做饭,但是家里能直接吃的东西也不少。
把还剩下的两个红薯一大家子都分了,还有小萝卜和油饼,别看着萝卜焉了吧唧的吃起来却额外的甜,还每人都分到了一块食指粗长的肉干,饭后几个小孩子各个都有零嘴。
米福享受的吃着山楂雪球,酸酸甜甜她甚是喜爱。
这顿饭可比荒年的年夜饭也差不了多少了。
苏天阳饭后打了个嗝,一脸享受又陶醉。
“好怀念啊,我都忘了打嗝是什么感觉”。
乔雪挨了这么一顿揍,估计能老实好几天,这些天柳娘也能放心离开,老大又是个懂事的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也不求几个娃在家做什么,把家里看好了别饿着自己就成。
柳娘现在就在收拾着明天回家的东西。
贵重些的肉干和烙饼还有萝卜都放在了最底下,上边盖着几斤厚厚的野菜。
大房屋子里头的动静闹到了半夜才没了声音,但是乔雪的哭声可持续到了天明。
乔雪越想越发觉得恨的牙痒痒,二房一窝矬子天天膈应她,偏偏那死老太婆又蛮横,自己还不能忤逆了去。
那死老太婆怎么不早点去死,苏娇娥被自己娘给了一巴掌现在脸肿的老高。
她恨死这个娘了,但是更恨米福,如果不是她拿石头丢苏大贵,哪里来的后面那么多的是事情,真是个祸害精。
又想到了那个偏心的奶,死活就是不肯疼疼她,居然还骂她,都去死好了。
可她又不能做什么,不过她娘可以做点什么啊。
苏勤被揍得受不了,和苏大贵缩到了一个屋子里头去,现在屋里就乔雪和苏娇娥两个。
苏娇娥捂着自己的脸,半蹲到乔雪旁边,替自己娘鸣不平。
“娘,奶奶怎么就能那么对你,居然还怂恿爹休了你,我看该被休的是她才是,嚣张跋扈欺负咱们家,欺负娘的儿子没有婶子多,这家都是爷爷的,应当叫爷爷休了她把她们一家都赶出去,替娘讨回公道”。
乔雪听到这番话豁然开朗,对啊,自己被那死老婆子欺压这么多年,都被吓傻了,就该把她们一家人都从这里赶出去才是。
她家老爷子和婆婆水火不容的事情村里人也不是不知道,若是能让爹和别人对上眼,壮壮胆把那泼妇休了,那这苏家还有谁能打压她,还不是她的天下,一个比她还后来的婆婆也翻不了天。
她记得村里有个当年逃荒路上死了男人和儿子的寡妇,就剩下母女两个在村子东边住着,听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这不是正合适吗,那女娃娃有十四五岁了过个一两年就能说亲,她见过长得还算是水灵,聘礼钱一到手也不算是吃白饭的。
这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当当。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出山,苏大就跑到族长家借牛车去了。
这两天一夜来回一百二十多里的路途,仅仅只要了十文钱,唯一的条件就是别饿着这头老黄牛。
这是他们聚宝村的唯一一头牛了,以前有两头,后来实在人都活不起,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精力来养牛,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就卖了一头,除去族长家费心费力养着拿了一成的一半外其余的全都按人头大家平分了,这才熬过去上一回合的冬天。
这头牛是决对不能卖的,明年开春村里人人都还靠着它呢。
这老黄牛十分的通人性,在一旁听着族长和苏大商定好了之后,就自个歪着头把牛车给套上了,在门口等着苏大上车。
不多久苏大就赶着牛车,到屋门口来接媳妇和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