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雨:“那不是大伯吗?”。
大伯是大房一家的人,柳娘是真不想管,但是大哥已经冲过去了,一把推开了那群正在施暴的人,护在苏勤的面前。
“你们做什么?打人可是犯法的”。
几人一看见是个毛头小子,丝毫没有惧意,反而更加的猖狂:“小子别没事找事,滚开点,这人冲撞了我们家姥爷的姨娘,打的新床这还没睡多少天就塌了,差点让我们家老爷摔了腰,只是打一顿没让他赔已经是开恩了”。
富贵人家的雕花床,可是很贵的用的都是好木材,最差的也得二十多两银子,要是好点的得五六十两银子,他听说有钱人家嫁女,会做一张床当做是陪嫁,床的好坏就是最有面子的嫁妆,毕竟这床可是要睡一辈子的。
老爷新娶进门的小妾,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床塌了,没叫赔钱只挨打确实不算是啥过分的事情,挨顿打最多十天半个月就好了,二十多两银子要还清可就不知道还到猴年马月去了,苏天梁抱拳往后退去。
“还请几位下手轻些,这是我伯伯,我不能真看着他出事”。
领头的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们也是按照吩咐办事,手脚还是有些轻重的,毕竟要是真闹出了人命,他们这群人才是替罪羊。
“小兄弟是个聪明人,一边站着去,我们这还要一会儿”。
苏天梁点点头往后退去,退回原本所在的位置,一家人都要吓死了,生怕苏天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不过这大伯和大伯娘不同,至少从来没欺负过她们一家人,有时候还会背地里偷偷拿口吃的给孩子,不能不管不顾,否则的话苏大肯定很难过。
可她们也替大伯赔不起这钱啊,所以大伯还是老老实实挨顿打吧,挨打确实比赔钱划算。
被围殴了好一会,那些下人才离开,并且威胁道:“我们老爷说了,就你这破手艺,要是再发现你在这镇子上做木工被他看见了,见一顿打一顿”。
苏勤心里苦啊冤啊,他真的检查过了,好好地一张那么结实的床怎么就塌了呢,咋个就可能塌呢。
现在他被木匠铺子的掌柜的直接除名了他到哪赚这碗饭去啊。
家里家里不安宁,外边外边日子也不好过,他就只想要安安稳稳每天有口饱饭吃,咋就那么难。
苏勤被打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苏天梁带着两个弟弟把大伯带上了牛车。
“大伯你没事吧?”。
柳娘很看不起这大哥,虽然性子和苏大看似有点相同实际上千差万别,至少她男人是个有担当的,平时话不多可真要家里出了事不会临阵脱逃,可苏勤家里还没出事就灰溜溜的逃走了。虽然她恨乔雪这一屋子,但是从这个方面看又觉得可怜身边连个有担当的男人都没有。
苏勤蜷缩在牛车上边闭着眼睛沉默不语,他真不想回去面对家里那个疯婆娘还有动不动就只知道骂人的老爹,除了女儿能关心他就没一个人在乎他的。
现在他丢了干活的饭碗,还不知道家里那个婆娘会怎样闹。
乔大慧当年初嫁给苏财的时候,是把苏勤这孩子当做是自己的娃来疼爱的,从小就没了娘怪可怜,之后她儿出生了也没厚此薄彼,没想辛辛苦苦攒钱给他娶了媳妇之后就和个白眼狼似的,眼睁睁看着这媳妇嚣张跋扈不讲理,欺负她的亲儿子儿媳孙子们屁都不放一个,差点就骑到她这个婆婆头上来了也没看见哼一声。
木匠这门手艺还是她给那老师傅送钱送礼苦苦求着才给他送去当学徒的结果学着手艺赚钱了,她没见着过一分钱,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只知道从她身上吸血何时把她当做过娘,既然是白眼狼那么以前她付出的都还回来给她,和其余人一样老老实实给她干活还钱。
乔大慧每逢一想到那些往事就气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