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福连忙走上前去,就像是娘亲一样搂着张笑笑轻轻地拍了拍:“来了,来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你是不知道我在学院内,日子可比你难挨多了,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鸡早,还隔三差五的就要被夫子抽查,半个月我写秃了两只毛笔,磨完了一块墨锭子”。
说的时候还不忘记给女夫子个眼色,女夫子也并非就真的是灭绝师太,只是张笑笑从小跳脱习惯了,实在是难以静下心来学习所以不免严苛了些,其实这女夫子还是很好的。
至少从女夫子过来之后这院子当中比以前井井有条了不少,张笑笑的家里也多了些烟火气息,一日三餐荤素搭配就连张笑笑的脸蛋子也圆润了不少。
这黑眼圈估计是熬夜点着蜡烛看画本子看的。
张笑笑听了之后心疼的不得了:“怎么的这么辛苦,你这就算是老黄牛也抵不住啊,这书你非读不可吗?不读行不行?若不然你来我家读也好,我家女夫子虽然严厉了些但是长的赏心悦目,又会说故事,做饭也好吃,还会给我缝衣服,就算是晃悠着也养眼”。
说完之后头上就被狠狠的敲击,是女夫子说的:“你这张嘴该用针缝起来才是”。
张笑笑又没脸没皮的抱住了女夫子的裤腿子:“夫子求你行行好能不能提前许我半天假,让我去玩半天吧,我实在是学不下去了”。
女夫子看着张笑笑也头疼:“笑笑你如今都十二了,再过二三年也该是个亭亭玉立的大闺女,怎能这般没有女儿姿态”。
只见张笑笑叉腰道:“我不是女儿么?我什么姿态女儿就是什么姿态,为什么非得惺惺作态扭扭捏捏才是女儿姿态,这不是折磨人吗”。
这副样子就像是村里妇人争那地里的二两鱼草似的。
气的女夫子头疼:“你和叉腰骂街的泼妇有什么区别,滚滚滚!老娘不想看到你”。
女夫子明显也被气岔了,这张笑笑是哪哪都不行,弹琴一天得换六根弦,下棋拿旗子打树上的鸟,读书犯困,丹青更是一塌糊涂,几根草愣是画成了麻绳。
气的女夫子一天要揍她十次可张笑笑和女夫子熟了之后就不似一开始般,一见女夫子要打人就往树上窜,墙头窜,房顶上窜。
女夫子也是好年华来时满面春光如今竟被张笑笑气的内科失调。
每日睡觉都转辗反侧都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错了,怎么的就教不好这个小姑娘。
越想越气得牙痒痒,便把在屋里偷看画本子的张笑笑揪出来在院子里念书。
不仅仅是张笑笑苦啊,女夫子也苦,八字相克的两个命苦的女人。
张笑笑得了女夫子的话,笑嘻嘻的拉着米福出来了。
出来之后她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米福妹妹我终于又出来了,你说我和女夫子的爱恨纠葛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两个人在城中悠闲的逛着街。
米福歪着头看向张笑笑,少女一脸明媚,五官有几分张大的影子带着几分英气。
问道:“你不喜欢这个女夫子?”。
张笑笑摇了摇头:“不是,不是,才不是女夫子挺好的,她认真负责是我实在是不爱读书太痛苦了,她说女子要有才以后方能掌管好全家,才能让人高看,可是我才不想管什么全家,我只想一个人自由自在,我为什么非得嫁人不可,非得给自己找个看着去的笼子然后把自己关起来,管着一笼子的人,这样一辈子也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