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月转回头,正好看见秦义茹走进来,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瑶光。
秦义茹的到来,让秦老夫人和吴大娘子都变了脸色。
秦老夫人本不想秦义茹牵扯进来,遂开口:“义茹,你怎么来了,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公正处置的。”
秦义茹唇角微微勾起:“知州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家姑娘请过来兴师问罪,母亲和大嫂只在一旁看着,这公允恐怕也有失偏颇。”
说罢,走到一旁的椅子,斜靠着椅背坐下。
由于秦义茹常年不在吴州,知州夫人不太认得她,还以为是秦家哪一房的媳妇,厉声说道:“秦家人都是这么没有规矩么?不通传就闯入我府。我与你们当家主事的说话,你也插嘴!来人,将她给我轰出去。”
秦义茹倒也爽利,说道:“你说你的,我没打算插嘴,不过刚好闲着,来看看热闹罢了。”
说罢,还朝着知州夫人伸手,比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秦老夫人无奈说道:“大娘子,这是我的小女儿,还请大娘子担待一二。”
知州夫人看向秦老夫人,扬声说道:“既然老夫人发话,那我且算了,我们先说正事。祸首已经到了,那就请老夫人给个决断,要如何处置。”
秦老夫人还没有说话,秦义茹抓了抓耳朵,说道:“等会儿,你说什么?祸首?县令断案还要讲究个证据吧,你凭什么上来就先给我们家孩子定罪?”
知州夫人也不认为秦义茹是插嘴了,谁说冲谁来,一把拽过熊公子的胳膊,掀起衣服,露出了一条微肿的血痕,痛心疾首:“要证据是吧,这就是她抽打我儿的证据!可怜我儿无还手之力,凭着她可劲儿欺负。”
秦义茹“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讥笑着说道:“我说夫人,您儿子没三十也有二十五了,我家姑娘才十几岁,即便打他他不还手,也可以躲开的呀,没的理由站着不动,只求挨打啊。”
知州夫人虽刻薄小气,但也不是傻子,听出了秦义茹话中的意思,尖声问道:“你什么意思?我儿不还手那是我儿善良,着了这丫头的迷魂阵,才被如此羞辱。你竟然倒打一耙,说我儿痴傻!”
秦义茹抬起手否认:“诶诶诶,夫人,你可别随便冤枉人,我什么时候说你儿子痴傻了。不过夫人您若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妥妥的渣男语录。
知州夫人不依不饶,厉声责问:“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儿被打了,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让你家不得安宁。”
秦义茹双眸扫地,撇了撇嘴,而后才道:“说法也不是不可以给,不过先请夫人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您在教导公子时,有没有告诉他,入夜之后,不要在别人家的府邸闯姑娘的院子?第二,我们两家只是因我母亲与您之间有定亲的想法,您就非要带着公子来看我们家的姑娘,有失礼法不说,连纳采都未有过,您儿子就口口声声说我们家月丫头是他的未婚妻,你知不知道这是在败坏我们秦家姑娘的名声?”
见秦义茹竟如此清楚这其中的缘由,秦五月便知道,定是瑶光怕她受欺负,去寻了秦义茹来给自己撑腰,并将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
看到秦义茹轻描淡写的就替自己驳斥了知州夫人,心中莫名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