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对自己的好不掺杂半分假意,好到让自己不忍心去伤害他的母妃,哪怕秋贵妃为了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坐上皇位,一次又一次的想要了自己的命。
父皇日渐苍老,不复盛年,大盛朝堂虽然稳定,但大夏国虎视眈眈,其他边塞小国也一直蠢蠢欲动。
此刻更不能因为皇位之争造成大盛动乱,让他国借机发兵,使百姓遭难。
故此,他一直与秋贵妃周旋,并未将此事昭告。
而秋贵妃以及她的母族表面上一直扮演着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白莲花角色。
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只是豫王太难对付。
在都城时总要谋划好久,而且并不好下手,这次才趁着盛逸尘离京查案,打算再一次痛下杀手。
盛逸尘低垂着眉眼,如悲天悯人的神只,声色平缓道:“这次就给她提个醒而,让贵妃明白我知晓她的一举一动即可。”
流羽还想再说什么,又被流萤用眼神制止住了。
少主的心思,不是他们可以揣测的,他们最好的作用就是听令行事。
林锦州见少主对秋贵妃派人刺杀的事情已经有了决定。
趁着少主精神尚可,直接禀报道:“少主,古董案已经查出了些眉目,属下打听到不日会有一批古董运出城,但至今尚未查到这批东西被藏在哪里。”
流萤跟着补充道:“这些人行事极其隐蔽,每个环节看似相互连接,但又彼此独立,即便我们查到其中一环,也很难知道他们的下一步。”
盛逸尘微微颔首。
沉思了片刻,说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藏的不管多隐蔽,总会有漏风的那一处,流萤流羽,这几日你们守好城门,尤其是北城门,也许守株待兔未必是坏事。”
流羽的脑子又开始抽抽,好奇问道:“少主,为什么要守住北城门,难道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动向?”
盛逸尘没有回答,而流萤思索了片刻猜测道:”吴州城是整个大盛最富庶的南方州府,再向南的柳州和代州匪患不断,有些地方还常年有瘴气,代州还是大盛的南境。这两个地方既不富庶,也没有可利用的价值。而吴州往北分别有齐州、开州和兖州,这三州不仅经济繁荣,往来者也复杂一些。这帮人偷盗古董一定是想要卖个好价钱的,那么北上绝对是最佳的选择。“
盛逸尘赞许的点了点头,流羽恍然大悟。
几个人分配好任务,各自去办。
林锦州因为担心盛逸尘的身体,暂时寸步不离的照顾。
他们如今住在贾府在东初山的别院。
自上次林锦州利用贾府请出了秦五月之后,他便以贾府亲戚的身份借住在了东初山的别院。
一来行事方便,二来,这里除了自己人几乎没有外人前来,即便贾府的人,也在老太太的吩咐下全部暂停了来东初山。
外人只知道东初山住着贵人,是贾府的贵客。
听说是官宦人家的几个公子结伴前来散心,因此外人不得打扰。
这几人究竟是谁,却无人知晓。
不过东初山是真的安静,也有利于伤病之人的静养。
虽然盛逸尘受的伤不轻,但只将养了两天小伤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两处伤的重的地方,虽然伤口颇深,但未伤及要害,故而也并没有太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