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摇了摇头:“伤口看着虽小,但却极深,没有一二十日恐难恢复。”
秦老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大夫开好了药,让人赶紧去抓,又打发了一些屋中的奴仆出去,让秦五月透透气,叮嘱了几句后方才起身告退。
正在这时,二房大娘子又问:“月姐儿,能想起来为何伤成这样吗?”
秦五月还未开口,三夫人心中却是一阵发紧。
洪大娘子自进来看见自家儿子开始,便知今天这事儿恐怕没办法善了了。
儿子为什么会去拿那把刀,她不晓得,为什么动刀伤那丫头,她倒是能猜到几分。
可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不好猜测。
刚刚秦端磕磕绊绊的一番说辞自己更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好在有老夫人在,自己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禀告了老夫人,还不至于兜不住底。
所以她一直在静观其变,并未开口。
此时见二房的竟然开了口,她反倒不好往后面躲了,也关切的问道:“是啊,月姐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可别让长辈们替你忧心着急!”
秦五月一听,嚯,好家伙,这人演的可都太感人了。
一听这关切的问候,她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刚要开口,见秦端也拔着脖子看自己,于是假意回想,隔了一会儿才虚弱的回道:“我好像看见了端哥儿......”
秦端闻言倏地睁大了眼睛。
糟糕!
要挨揍的感觉!
三夫人的心的跟着秦五月的话提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瞄了自家儿子一眼。
秦端待在原地,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秦五月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哦,我想起来了。”
一听这话,秦端又将脖子拔了又拔。
秦五月缓缓说道:“我今日冲撞了三叔母,自请罚跪祠堂。刚进祠堂没多久,堂弟就来了。他要拿走我祖父的那把刀,被我拦了下来。堂弟还小,不知道这把刀的金贵,我说这是御赐的刀,动不得,可他非不听,于是就和我抢了起来,抢夺之中便被堂弟给砍伤了。”
秦端的第一反应就是矢口否认:“你别诬陷人,我根本就没去过祠堂。”
秦五月见他说的理直气壮,直接断他后路:“堂弟说的这么肯定,想必祠堂门口看了那么久热闹的家丁们,此刻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吧?”
洪大娘子和秦老夫人心中一凛,脸色都有些不自在。
秦五月刚好能看见秦老夫人的一举一动,观她神色便知自己料定一二,不由的哂笑。
这一大家子人,心眼子是真多,就是不用在正地方。
还是洪大娘子反应的快一些,干干巴巴的强行挽尊:“月丫头,这事可不能瞎说,家丁们都在门口守着,宗祠重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你堂弟真进去了,他们不会隐瞒不报的,要不你问问大娘子有没有接到底下人的禀报。”
吴大娘子的表情有说不出的异样,像吞了苍蝇,又像闻了尿壶。
秦端听了他母亲的话,立刻来劲了,不知死活的说道:“指不定是有心人给了自己一刀,故意冤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