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也未见是坏事,那个荷包总会有它的用处的。”盛逸尘有些生硬的安慰。
秦五月的面上浮现出可惜的表情:“那是我第一次绣荷包,手指头差点儿扎漏了。被别人捡去能用上还好说,万一直接当垃圾给丢了,真是白瞎了我被扎成筛子的手。”
盛逸尘沉默了一瞬,才说道:“你放心吧,它一定被保管的很好。”
“希望如此吧。”
......两个人有的没的又聊了一会儿。
盛逸尘见秦五月精神状态逐渐恢复,放心了些。
想让她再好好休息一下,当即决定起身告辞。
秦五月看着盛逸尘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竟突然生出了不舍。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害怕,需要有人在身边壮一壮胆色而已。
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虽然眼前这个人很神秘,自己对他更是一无所知,但他是有心之人。
徐内侍第二日一早知晓队伍中少一人后,赶紧让人私下寻找。
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吓得他六神无主。
来时好好的,偏赶上豫王同行回去的时候出这样的幺蛾子。
他这脑袋在脖颈上开始摇摇欲坠。
战战兢兢的先与林锦州透了个口风。
没想到豫王竟然没有怪罪。
也没有示意他去找,只是直接回复说少一人也不打紧,赶路要紧。
联想到头一晚上的动静,他浑身一哆嗦,旋即又摇了摇头,否定了心中冒出的想法。
庆幸之余,便不敢再多舌。
因为天黑的缘故,秦五月并不知道究竟是谁进了她的屋子。
只能分辨出是一个男子。
盛逸尘怕她多心,也未将实情告知。
只是说自己给了那人一掌,随后绑到了隔壁的房间。
因为着急给她处理伤口,一时忘了盯紧那人。
等想起来时,那人却已经跑了。
他们虽然去追了,却没追回来。
这说辞对于秦五月来讲,等于是死无对证了。
只不过,经过遇刺之事后,盛逸尘将秦五月盯的更紧了。
原本第二日徐内侍见秦五月面色不好,打算再修整一天,但被秦五月给拒绝了。
她不想让人看出自己受了伤。
在这个地方久留,可能会引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再则,自己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自己,再留下,那岂不是成了活靶子。
她可没那么傻。
于是她躲在车里,忍着伤口的疼痛,咬着牙坚持赶路。
路上再没遇到什么危险和麻烦,但有些窝心的事儿却总是不期而至。
马车又走了三日。
这三日无风无浪。
第三日上便是中秋节。
原本她是可以在吴州过完中秋再出发的。
但因为当时秦府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秦老夫人又心心念念请走她。
在相看两相厌的情况下,她就决定提前离开。
这样一来,中秋节只能在半路过。
不过过不过这样的节日,对她来说也没什么要紧。
但对于各个州府的平民百姓来说,这可是个重要的日子。
他们行了这些时日的路程,终于出了滦州,入了开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