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逸尘也觉得段灵儿酿的酒确实不错,秦五月那么夸虽有些不实,但也不完全失实。
他点点头,赞道:“确实不错,入口绵柔,回味甘甜。”
得到盛逸尘的夸赞,段灵儿心中自是开心的。
但她心中始终有一个地方不畅快,想尽早弄清楚,开心之后又是淡淡的忧伤。
段灵儿温柔一笑:“若是好喝就多喝几杯,等你们回去之时,我再送你们两坛。来,我再给你们倒满。”
秦五月也不客气,一口气儿喝了三四杯,这才过了瘾似的停下来。
盛逸尘并没有多喝,而是端起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像喝茶一样抿着。
段灵儿虽是酿酒世家,但她貌似不胜酒力,刚喝了两杯就有些醉意。
“今天高兴,来,我们再干一杯。”秦五月喝的非常尽兴,人变得更加的活泼。
段灵儿站起来要给她斟酒,可身体却不自觉的摇晃了一下。
手中的执壶也有些握不住,将酒洒出一些来,不小心洒到了秦五月的衣裙上。
秦五月的酒量还不至于这几杯就会醉。
但众所周知,酒除了壮怂人胆外,还能让有些人的思维变得异常不对劲儿。
换作往日,秦五月只会觉得无所谓。
可今日不知怎么的,当酒洒到身上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接下来可能要识趣离开,换一身清爽干净的衣衫了。
果然,下一刻,段灵儿放下执壶,掏出自己的手帕,赶紧照着秦五月被打湿的地方擦了过去。
嘴里一边念叨着“对不住”,一边劝秦五月换身衣裳。
秦五月突然有些不满,总觉得段灵儿冒犯到了自己。
可究竟冒犯了什么,她又难以言表。
但自己心里已经有了预判,那还是走一趟吧。
于是她识趣的跟着段灵儿的丫鬟去了耳房换衣裳。
秦五月一走,屋中自然就只剩下了盛逸尘的段灵儿二人。
段灵儿举杯:“林公子,我敬你一杯。”
盛逸尘并没有跟着将杯子举起来,而是抬眼问道:“你没喝醉?”
段灵儿笑道:“我自小与酒打交道,怎么会这么容易醉呢!不过是为自己寻一个借口罢了。”
她说的极为坦诚,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那段姑娘将秦姑娘支走,想必是有话同在下讲了,不必浪费时间,现在就请讲吧。”
盛逸尘说的一针见血,段灵儿也不犹豫,直接说道:“我希望你做我段灵儿的夫婿,我段家的赘婿。”
没有一定的实力,是没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的。
段家酒庄虽然不是富可敌国,但底蕴深厚,祖上也是被朝廷嘉奖过的。
因此段灵儿自认自家是有实力的。
另外,她自己本身就是一种实力。
相貌艳丽脱俗,文采斐然,女工了得,经商的头脑也是有的。
像她这样的女子就算不是大盛第一,那也当初开州第一。
更何况,想求娶她的人可是从家门口排到城门处的。
她有这个自信,只要肯下功夫,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会为她所动的。
可是盛逸尘并不是一般人,想段灵儿这样的闺秀,都城至少有几十个。
这样的人本身对他就没有一丝的吸引力。
可是他也明白拒绝不当的伤人之处。
故此,沉默了半晌,并未表态。
而他的这种态度令段灵儿觉得他在犹豫,也让她燃起了希望。
有犹豫证明自己至少已经入了他的眼,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终于,沉默了半天的盛逸尘缓缓抬头,看向了段灵儿。
秦五月回来的时候,就见桌上的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喝着酒,面色如常,与她走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