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州并未察觉,只是适时的将男人转身的动作给拦了回去,不让他们有过多的交流。
就在秦五月察觉不对劲儿的时候,妇人开了口。
她对着架着她的侍卫开口求道:“这位小哥,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与那位姑娘说两句。”
侍卫回头请求秦五月的意见。
秦五月当然没有意见。
她也希望能多打探出一些消息。
最前面的男人闻言,立马回过头,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侍卫将妇人双手也捆绑起来,随后将人押到秦五月的身侧。
秦五月边走边问:“你已经骗了我一次了,希望这次你说的是实话。”
妇人面色憔悴,形容枯槁。
她强忍着眼泪,颤抖着说道:“并非奴家想要骗各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这天底下有哪个当母亲的能舍得了自己孩儿的性命。我知道,我们,因为自己的孩子去杀害别人的孩子天理难容,可就算赔上我的生生世世,我一样会这样做。”
秦五月面无表情,这样的话她想过无数次了,可依旧无法认同。
但她奇怪的是,这两个人虽然是来刺杀盛逸尘的,但话却全是冲着她说。
她不禁疑惑:“你们明明是要杀他,但为何要对我说呢?”
妇人条理清晰的分析道:“姑娘或许还不清楚,但我是过来人,我最晓得。我们做女子的,心是最软的,我向姑娘求求情,姑娘若是答应了,就等于公子答应了。可若我向公子求情,他是一定不答应的,我们恐怕连救我们女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秦五月又问:“他们是如何选中你们的?我看你们夫妇二人并不像会功夫的样子,与其找你们还不如找个江湖杀手,得手的机会还大一些。”
妇人一听,双眼的热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凄凄惨惨的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只是那日我与官人带着孩子回娘家省亲,在路上遇见过这一群人,当时见他们个个疲累,我们好心,将随身带来的水分与他们解渴。可谁知道,隔日我的女儿就被他们给抓了去。之后的事情,你们便知晓了。”
“按照你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奴家确实不知。不过姑娘公子若是肯救出我女儿的话,我愿意说出他们的秘密。”
“什么秘密?”秦五月眯着眼睛。
妇人咽了咽唾沫,寻思了一会儿,才下了决定:“姑娘只要肯相助,我便说出他们的身份。”
秦五月默默沉思,那个男人说胁迫他们的是一伙流寇。
如果是流寇,那么这一群人之前应该也是做过其他的生计。
这妇人说的又如此神秘,恐怕就不是流寇那么简单了。
但秦五月和盛逸尘谁都不是傻子,不会别人说什么他们便信什么。
见她眼中有怀疑,妇人信誓旦旦的说道:“姑娘若是不信,请随我多走一小段路,我们绕到北山,到那里一看便知。”
秦五月和盛逸尘已经商定好走北山的路线,顺水推舟也就同意了。
妇人便不再多话,低眉顺眼的跟着。
午时刚过,太阳总算偏西了些,不再刺人眼睛。
一行人逐渐走进山中。
他们走的路并不狭窄,虽不是官道,但平日里应该还有车马走过。
这条路刚好在两山中间的位置,是最低处,不过两侧的山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
山土有些松动,不时就会有一些碎石滚落。
不过幸好都是些细碎渣土,并未影响行人赶路。
秦五月虽然有功夫,但这种安全意识还是少了些。
盛逸尘在外行军打仗,最是在意地势,他立即警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