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五月在屋中,林锦州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看了看盛逸尘,忽然急中生智说道:“公子,您想吃的蜜饯我去了附近的好几个村庄都没有寻到,去州县又实在太远,所以...”
他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
盛逸尘立刻收到林锦州发来的求救眼神,有些善解人意的说道:“不过是几个蜜饯而已,我也只是刚刚口中没有味道,一时兴起说出来罢了,寻不到便寻不到吧。”
秦五月哪里允许又盛逸尘吃不到的东西,她有些嗔怪的看向盛逸尘,说道:“哪里需要你这么委屈自己了!蜜饯我们自己就带着,何需林护卫跑那么远,和我说一声就是了。”
林锦州赶紧接着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诶呀,是我愚笨了。公子说想吃,我便只想到出去采买,却忘了求秦姑娘了。”
他的呆头呆脑表现的恰到好处,秦五月没有发现一点破绽。
嘱咐林锦州照顾盛逸尘后,秦五月亲自去取蜜饯。
林锦州赶紧趁着无人,将流萤流羽带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给盛逸尘听。
又将信使的信呈给了盛逸尘。
听罢,盛逸尘沉默片刻。
他没有拆开手中的信,也没有仔细盘问鎏金铜佛的事情,而是默默注视了林锦州片刻。
林锦州被盯的心里发毛。
知道事情紧急,赶回来禀告没错。
虽失了分寸,但情有可原。
但当时气氛已经铺垫好,自己原本可以与秦五月坦诚相对的机会就这么被他给搅黄了,当然也有说不出的憋闷。
他没有斥责林锦州,只是幽幽说道:”待回了都城,自己去请十军棍长长记性。“
林锦州又一阵发懵。
他需要长哪方面的记性?
想知道原因,却不敢问,只能默默吞下别人爱情难得的苦果。
又隔了片刻,盛逸尘拆开信扫了一眼,说道:“鎏金铜佛的事待回都城我去探望姑母后再从长计议。父皇的病来的突然,看来,我们今日就要启程回去了。”
林锦州心领神会,立刻说道:“我去备马。”
盛逸尘点了点头,有些伤感的说道:“我与她先道个别吧!”
......
秦五月拿着蜜饯回来的时候,盛逸尘已经穿戴好,就等着她回来同她打声招呼。
一进门,盛逸尘的打扮让秦五月有一瞬的恍惚。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盛逸尘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刚刚收到家中来信,说家父病重,让我速速回去,我恐怕无法陪你去都城了。”
秦五月微笑的脸依旧未变,可她自己知道不过是在强撑。
原来他早已经知道知晓了自己的意图,说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些颜面。
原来,他之前只说了上半句,他说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可以抓住。
而现在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句话还有没说出口的下半句。
可惜他不想再给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