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回小人。”秦义文老神在在。
侯夫人刚要细问,管事急匆匆小跑进来。
陛下有旨,宣荣安侯进宫。
侯夫人“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抚掌笑道:“呦,还真被夫君给猜中了!看来这次陛下病的果然蹊跷。”
秦义文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的看着侯夫人:“大娘子,你高兴的有点儿过了。虽然你夫君猜中了,但这也意味着你夫君要去战场了,不是去秦楼楚馆喝花酒。”
侯夫人立刻瞪眼:“你敢!”
秦义文连连摆手。
堂堂侯爷,敢上阵杀敌甚至送死,都不敢去喝花酒。
夫妻二人贫了两句嘴,立刻恢复正经之色。
秦义文扭头对管家说道:“你去告诉宫里来送信的人,就说今日下午,我与大娘子切磋武艺,一不小心被大娘子打破了头,人现在还躺在家中不能起身。等伤养好了,立刻进宫拜见陛下,向陛下请罪。”
管家忍着笑应下,转身出去回禀。
侯夫人狠狠剜了自家官人一眼,又呸了一声:“好哇你,小人都做到自己家了!你惯会拿人家做靶子,日后都城的人都该知道我是母夜叉了。”
“嗯,娘子,你官人觉得你说的不对,你在都城那些命妇眼中早就不是善类了,也不怕多这一项。诶呀!娘子你莫打我啊,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也不许说!”
侯夫人捶打的更甚。
被夫人捶了几拳的秦义文终于舒坦了,说笑了两句便攥住了夫人的手。
“这次陛下的病来的蹊跷,他却选择隐而不发。我派人暗中探查,得知了陛下根本就不是病了,而是中毒,巧合的是,那种毒只有大夏国才有。所以我猜想,陛下清醒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大肆寻找下毒的人,而后对大夏国发兵。”
侯夫人突然明白过来:“难怪,我就说这次为何如此蹊跷,看来陛下这毒中的也是时候。”
秦义文叹了口气:“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出兵打仗的理由,竟然敢用自己做筹码。”想了想,又忽然失笑:“这倒是很像他做出的事,之前也不是没做过。”
十几年前的事情,侯夫人不是没听说过。
大盛国先帝在位时,金川一战,彻底击散了大夏的战斗力量,再想抗衡,难之又难。
故而才有了十几年的和平相处。
彼时大夏国虽然依旧对大盛虎视眈眈,但鉴于无力抗衡,每年除了进贡之外,大夏帝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还将自己的小儿子送到了大盛国都。
稚子年幼无知,好相处的很。
很快,大夏质子拓跋城与大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陛下盛无极以及二皇子盛无行成了很好的兄弟。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对于孩子来说,缥缈的如过眼云烟。
三人虽然身份不同,但因为一起长大,竟也情同手足。
尤其是赵书城与二皇子盛无行,俩人品性相似,爱好相同,常常纵马放歌于广阔天地间。
世人常道,盛国出了两位能干的皇子,是盛国之幸,百姓之幸。
大皇子盛无极生来敦厚稳重,心系百姓。
二皇子盛无行侠肝义胆,体察民情。
可万万没想到,平日相待如亲兄弟的大夏国质子竟然杀了老陛下叛逃。
在追回的路上,二皇子明明已经抓住了拓跋城,却又眼睁睁将人放走。
回都城后,无颜面见兄长,自刎而死。
父皇离世,兄弟背叛,盛无极疯了。
他登基为帝的第一道圣旨便是与大夏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