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表情凶狠,心中不甘:“不可能,这些都是我儿子的,那个丫头这辈子都别想从我段家拿走一个酒坛子。”
段老爷毕竟心虚,有些着急的低声呵斥:“哎呀呀,别说了,先想对策吧,我开始就不同意你用这个办法,你偏偏非要用,眼下可如何是好!”
段氏心中不满:“你慌什么慌,既然已经做了,就别怕,你现在要是缩回去了,就等着你那个亲闺女将你关进大牢吧。”
“你要做什么?”段老爷回头问道。
段氏并未说话,只是斜了段老爷一眼冷笑一声,眼中一片恶毒。
段灵儿在客栈的另一间屋中被段大娘子安排的下人看的死死的。
这些奴仆虽然听命于这段大娘子,但并未苛待段灵儿。
那毕竟是大姑娘,虽然清白没了,但还轮不着他们说三道四。
因此屋中倒也一片祥和。
该奉茶的奉茶,该端水的端水。
只是段灵儿不能走出去半步。
突然,客栈的房门被打开,段氏带着贴身的侍婢走了进来。
进门连看都没看段灵儿一眼,立刻吩咐:“来人,给大姑娘打扮打扮,我要带大姑娘出去。”
段灵儿看向朝她走来的侍婢,扬声道:“我哪儿都不去。”
段氏双眼瞪圆:“这可由不得你,给姑娘换衣裳。”
段灵儿站起身,再次说道:“你们再敢近前一步,我就喊人了。”
“哼~你喊啊!我还怕你不喊呢,将你那些龌龊之事都喊出来,让大家来看看丢的是谁的脸。”段氏翻着白眼不屑道。
这些时日,段灵儿对于这种侮辱已经听到太多了,早已不能使她动怒。
她迎面对上段氏,轻哼一声:“陷害我的人确实还在逍遥,但我相信恶有恶报,她一定会遭报应的!”
段氏双眉倒竖:“你!”
段灵儿不疾不徐又道:“我什么我?我说陷害我的歹人要遭报应,又没说你会遭报应,你急什么?难不成......是你算计的我?”
从来无理还要狡辩三分的段氏遇上段灵儿,等于遇到了难缠的对手。
现在又加上心虚,气焰很显然被压制下来。
她只是恨恨道:“你别瞎说,自己不检点还要攀扯别人,不害臊。”
关于段大姑娘是否勾引男人而失了清白,段府的人也分成了两派。
一部分认为段大姑娘绝无可能做出此事,她家世清白,为人热情正派,想嫁人早就光明正大的嫁了,何须做出此等有损门庭之事。
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虽然段大姑娘人品不错,但保不齐一时耐不住寂寞,做事冲动了。
明明是被陷害,被委屈,被侮辱,可传到其他人的耳中已经变成了主动勾引。
以讹传讹,人言可畏。
此时在屋中,听得段氏将此事摆明了说出来,奴仆们心中有些不自然,但也不敢置喙,只好不出声,悄悄退到了一边。
段灵儿面不改色道:“我什么样自有人会判断,但今日你就别想打我的主意,别说你是段府的大娘子,那是我给你颜面,不过现在我不想给了,你只不过是嫁给了一个姓段的,但和我段家并无半点儿关系。”
“放肆,我是你继母,堂堂正正被娶进门的,你竟敢糟践我,看我不收拾你!”
段氏被段灵儿激怒,扬手上前就要打。
“啊!”一声尖叫,将屋中众人吓了一跳。
不知发生了什么,段氏扬起的那只手的手腕突然向后一翻,人也瞬间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差点儿仰倒。
几个段氏的贴身心腹赶紧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可不知怎的,那只手就仿佛和胳膊分离了一般,在半空中无所依附的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