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一个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知道了,之前开州发生过一件事,说是段家酒庄的段大姑娘被人毁了清白,不会就是这件事儿吧?”
他这么一说,不管听过还是没听过的,都仿佛自己看见一般,开始有鼻子有眼的介绍。
“是啊,我也听说了,那个段姑娘被人灌醉了酒,凌辱了之后扔到了街上。”
“我听说段姑娘是被骗过去的,有个人说有生意要谈。”
妇人看向了段老爷:“前两日他听说你来了都城,就说要来找你,到了现在迟迟未回家,不是被你们害了又是什么?我能找到你们,便证明了我所言非虚。”
段氏冷笑了一声:“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叫嚣,也不想想你那个男人是个什么货色,竟做些要挟人的勾当。”
妇人闻言反问:“这么说,这位娘子可是被他要挟了?”
众人面色变幻莫测,这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段氏这才醒过味儿来。
若说自己被要挟了,也就证明了自己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若说自己没被要挟,那刚才说的话又做不出解释。
正当她心中惊慌,不知如何说下去的时候,周围不知是谁又哦了一声:“昨日我见这位娘子冒着风雪抬着两个木箱子出了客栈,难不成就是因为此事?”
闲人不知当事人的苦楚,一心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
听那人所言,一旁的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昨日也遇见了这位娘子,但和你说的不太一样,我瞧见的是他们回来,而且一群人满身狼狈,至于木箱子什么的,倒是没看到。”
一直听着他们对话的妇人立刻双眼充满感激的看向他们:“各位大老爷,可要替民妇作证啊。”
古往今来,看热闹都不嫌事儿大,但一旦这事情涉及到自己了,大多数都能做到安静如同雷劈了一般。
妇人求助,无人答应。
段氏见状立刻又精神抖擞:“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昨日不过是出门做生意,岂能容你们胡乱猜测。”
这时,人群中一直未说话的一个人,不经意的说了一句:“我愿意作证。”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那边,带着几分好奇。
那人站出来,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若是这位大嫂需要告官,我愿意替这位大嫂作证,昨日我也瞧见了。”
段老爷和段氏倒吸了口凉气,而那妇人眼见的欢喜。
可下一秒,那人又道:“不过,我所见并不一定能证明这位大嫂之前说的就是真的,还需要大嫂找到证据再说话。”
这倒是一位公正的人。
段老爷和段氏松了口气,妇人燃气的希望又落空。
“不过,有一句话我觉得大嫂说的是对的,如果这位夫人不识得她家男人,怎会脱口而出,肯定她家男人会做出要挟人的勾当?”
被围观的人带偏的话题,瞬间又回到了关键上。
段氏死不承认:“我...我...我这都是瞎说的,因为她污蔑我们,要讹诈我们,我气的昏了头才如此说的,其实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她男人。”
其实,无论段氏此刻说不说话,或者说什么话,都已经无济于事。
因为官差已经来了。
掌柜的害怕事情闹大了,虽然未加劝阻,但早就暗中使人报了官。
闹了这么久,足够官兵赶过来了。
一个领头的巡城司侍卫按着刀鞘走进来,巡视了四周一眼,问道:“是何人闹事啊?”
掌柜的闻言立刻笑容满面的答道:“大人,无人闹事,不过是一些小误会,惊扰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掌柜的与巡城司打了多年交道,自然两方都已经熟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