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知晓的人并不多。
使臣看似玩笑,实则就是在告诉他,他们已经知道了盛逸尘的身份。
不过这也在盛无极的预测内。
只是不知逸儿作何感想。
他这一步走的很危险。
他在赌,就像二十年前一样,赌自己的输赢。
只不过上一次他赌赢了,而这一次,结果尚未可知。
如今的大盛,如今的他,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盛无极和盛逸尘皆未动怒是在使官预料以外的。
赤裸裸的挑衅是在侮辱大盛,盛逸尘不动声色他能理解,可却完全不理解盛无极为何也丝毫反应没有。
疑惑间,一道冷峻夹杂着轻蔑的声音传来:“我素日听闻大夏国的人行为乖张,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废话要是说多了,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忌日了。”
使臣一愣,看向说话的人,不满问道:“你是何人?”
人群中一个声音从不起眼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白家二郎,行走江湖,专门惩治那些嘴上失德不守规矩的人。”
声音刚落地,白涧立刻蹿了出来,跪在殿前:“陛下恕罪,小侄心性耿直,殿前失仪,请陛下责罚。”
盛无极面色依旧,语气却很阴森:“无妨,他说的也并无道理,何罪之有。逸儿,你说呢?”
盛逸尘瞥了大夏使臣一眼,看向盛无极,起身跪拜道:“启禀陛下,臣也觉得白公子说的甚是,本朝从未主动挑衅过别人,若是有心人胆敢前来贬损离间,我也不介意送他一程。”
大夏使臣也不恼,笑道:“王爷认真了,我方才不过是一时多言,那也是说笑而已,说笑而已啊,王爷切勿当真,哈哈哈哈。”
真是个能屈能伸的好奴才。
众人皆在心中暗暗骂着。
见盛逸尘不理会自己,大夏使臣依旧神色自如,仿佛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盛无极看向白涧,笑着说道:“你快起来吧,今日元旦,无需如此拘谨。”
白涧应了声是,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盛无极看向他的身后,笑意未减:“白家小郎君,你的脾气很有你父亲的风范嘛。”
白鸦鸿跪起身,回道:“家父英姿小子自愧不如。”
“哈哈哈,你当真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啊...”顿了顿,盛无极又道“为何不像你父亲那般,将你的本事用在朝堂之上,百姓之上啊?”
白鸦鸿规规矩矩的答道:“草民自幼散漫惯了,身在乡野更为自在。虽人不事朝堂,但依旧牵挂黎民,愿意替陛下分担。”
白涧回头瞪了白鸦鸿一眼:“不得胡说!”
白鸦鸿低下了头。
盛无极大笑了几声,收声后才又道:“孩子长大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是管不了了,也管不住了,就随他们吧。”
“是。”白涧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大家继续吧”,盛无极微微抬起了手,又看向白鸦鸿道:“白家小郎君,你坐起来吧,不要拘谨,今日正旦,务必要开心。”
白鸦鸿表现的有些受宠若惊,高兴的坐了回去。
盛逸尘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埋下头,若有所思。
无人再理睬大夏的那位使臣了,大家趁着热闹,胆子也大了些,开始宴饮。
终于熬过了筵席,盛无极赏赐了朝中大臣以及各国使臣不少的马匹、金银和丝绸。
在大家的各种谢恩声中,总算结束了应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