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澍抬眼,“你确定?”
任军很自信,“当然。”
李澍轻笑。
有一女生离的阮梨很近,正在和同伴说悄悄话,“那个阮梨什么来头,时少刚刚是为了她吧?”
同伴拉了拉她,“你别乱说话了,你没看阮梨也是个厉害的,她和时少得罪谁,我们都不好受。”
女生嗤之以鼻,“厉害什么呀,还不是仗着时少喜欢,要不是时少默认,她敢在这里兴风作浪?”
“那也得她能够仗着时少喜欢啊。”同伴苦口婆心,“你没看那个图图,就是太不懂眼色,才落得这个下场。”
女生像是反应过来,连忙往同伴方向挤了挤,“那我离她远点,别惹着她了,遭殃了我。”
“快过来吧你。”
“......”
女生的窃窃私语传入耳中,阮梨垂下眼,眼睫轻颤,脑子里不停回荡着这句话。
还不是仗着时少喜欢,仗着时序,要是仗着时序,或许不止是两亿,或许更容易一步登天,将阮岳盘踞在a市的基础连根拔起。
她悄然抬眼,看向一旁的身影,男人依旧是那副潇洒恣意的模样,显然没有被刚刚的事情影响,浑身透着一股让人难以亲近的疏离感。
再察觉到她视线。
时序抬眼,“?”
男人目光冷漠又锋利,像是看透了一切的阴谋和诡计,让人心底里的阴暗面曝光在阳光之下。
或许别人,早就招架不住这目光,羞怯的低下了头。
可阮梨不是别人,她无畏亦无惧,直直的对上他目光,轻笑了声,“时序,酒我喝了,时少一言九鼎,话可还算数。”
她指的是最开始谈好的条件。
时序挑眉,“说来听听。”
说来听听。
阮梨想起在哪里看过那样一句话,要让一个人对你记忆深刻,你就要表现的坦坦荡荡,并与之周围一切都有所不同。
阮梨说出条件的时候,甚至没有给人回绝的余地,在砝码上加重了一句,“时家人,在a市跺跺脚,都要震一震,我这点小要求要是也拒绝,是不是会贻笑大方?”
阮梨不太确定这样冒险行不行。
但是,她别无退路。
时序盯着她,有冷意,有探究,有审视,落到最后,他嗤笑一声,“行,地址。”
等人走后。
任军坐过来,问他,“序爷,你真要帮这个忙?”
时序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不帮,会贻笑大方。”
“......”任军想了想,刚刚阮梨要求他明天陪自己相亲这件事,还是想劝一劝,“你要是去相亲,那老爷子知道了,不是翻了天。”
“你忘啦。”
任军提醒他,“老爷子一直要你带个姑娘回去,继承家业。”
老爷子一直要你带个姑娘回去。
时序修长骨感的指节,轻敲着桌面,不知被哪句话戳中了笑点。
他轻笑出声,笑的胸腔震动,“带个姑娘回去,也不是不行。”
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