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时序遗憾道:“那太可惜了,下次麻烦准备粗一点的,不然,哪里对不起我家姐姐在你这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是不是。”
陈蓉蓉惧他,只觉得这人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
她眼睛睁的铜铃般大,不应。
时序又轻笑一声,散漫的起身,一脚踩在她漂亮的指节上,摇摇头,“我家姐姐见我那次,就是红色指甲油。”
他嫌弃的脚跟碾了碾她指尖,“什么档次,和我姐姐用一个颜色的指甲油。”
说完。
时序上前,揽过阮梨的腰,笑:“带你去领证,今天心情不错。”
阮梨其实没有想过,时序会来,她一个人也能处理好这些事,阮家人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毕竟她现在是“时序未婚妻”半个踏入“时家”大门的人。
但是时序不止来了。
还当着阮甜面说了那些话,他说:“被人利用,好像也挺有趣。”他乐在其中。
阮梨心里又惊又惶恐,她看不透时序,只觉得时序像是翻不到尾页的摩斯密码,想要读懂这本厚重的书,需要耗费太多心力和精神,就算她有心读到最后,也不一定看得见结尾。
阮梨不是会骄傲自满的人。
她不信时序那句话里有几分真心,她情愿相信时序对她有浅浅的好感,也不信时序会真的喜欢上她。
对于像时序这样危险的人,有好感就足够了。
“好,”阮梨应,“我去拿户口本。”
她本来就是想来拿户口的,她眨眨眼,“你等我一下。”她跑着上楼,从房间的小箱子里找到了户口,又下楼,笑眼盈盈,“拿到了,可以走了。”
阮梨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红彤彤的户口本,笑着和他说:“走吧,去领证。”
那画面,像是无数梦里才能有的场景,像是一副鲜活的水墨画,在女人动态的姿势下,染上了明艳的色彩,变得格外动人。
时序心头一震,听着她轻声,心头暖洋洋的,只觉得这画面期待太久,终于成真。
“好,”他难得露出温柔,“走吧。”
——
民政局。
阮梨看着前面那对恋人,站在宣誓台上念着准备好的誓词,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在讲到最后,男人动情的吻了新婚妻子。
那画面太容易让人产生共情。
来这里的人,谁不是奔着一生一世一双人,为爱情长跑写上句号,步入婚姻而后白头偕老的美好憧憬呢。
阮梨看着,居然有些紧张,她偷瞄坐在身旁淡定的时序,时序穿着白色衬衫,零散的碎发被梳的端正,看起来多了几分稳重和成熟的韵味,显得更撩人好看了。
“时序。”
阮梨喊他。
时序侧目,“?”
阮梨:“你准备了誓词吗?”
时序挑眉,“没有。”
阮梨:“哦。”
想了下,她又说:“我其实也没有。”
“但是,”阮梨不太懂流程,又问,“是不是都需要讲一遍?我看他们都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