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脑子本来就乱,被人打了以后那摇摇欲坠的理智彻底崩塌,她发了疯一样冲着宋颂又打又咬又骂,“你个死疯子,神经病居然敢打我,你想死吗,啊——”
阮甜力气不大,像只急了的小兔子,发了疯的要咬人。
“我打死你,打死你个神经病死疯子啊啊啊啊——”阮甜边打边骂,“你个死变态,就不该在这种地方,应该在精神病院里被关着,你出来发什么疯——”
她骂起人来没有半点分寸。
这话说的过分。
宋琴脸跟着黑了,谁都护犊子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哪有不护的道理,她上前揪住阮甜的头发,抬手又是啪啪两巴掌,“你父母没教好你的规矩,不代表我们宋家不会教好你。”
“你这样的疯子,”宋琴怒道:“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好好管管你。”
说着。
又是几巴掌下来。
阮甜脸都被打肿了,漂亮的小脸肿的像南瓜。
陈蓉蓉眼见着宋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发了疯,冲上去和宋琴扭打在一起,“谁准你打我女儿的,我打死你。”
见着陈蓉蓉帮忙,阮甜气焰更甚,“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宋颂又是抓着这边,又去挡开另一边,男人面子大过天,这样在外面扭打的样子,和市井的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
他加入混战,不知是谁怒了,弯着个腰用头当作武器冲了过来,直挺挺撞向了他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彻底暴走了。
管他妈的素养。
这时候还要什么素养。
谁赢了就算谁的。
于是,激战中又加入一人。
阮梨坐在一旁,觉得还挺有意思,从桌上拿过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含糊道:“时序。”
她吃东西缓慢,腮帮子鼓着,像偷吃的小狐狸。
时序瞧着她落在唇边的糕点,“姐姐。”
阮梨转头看他,“怎么?”
时序抬手,修长骨感的指骨节微弯,指腹捻了捻她嘴角,将碎屑弄干净,“怎么像只小花狐狸。”
那动作亲昵又暧昧。
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带着酥酥麻麻的电流,顺着嘴角一路往下,在心尖尖上用力的电击了一下,一股奇妙而又异样的感觉在心间荡漾。
她摸了摸嘴角,表情有点懵。
时序觉得好笑,“你刚要和我说什么。”
他笑起来很好看。
一双桃花眼微弯,锋利的五官都变得柔和,被暖色的灯光缠绕着,像是给他周身都铺了一层浅浅的光,又温暖又让人想要亲近。
阮梨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下意识转过头,接上了刚刚的话题,“我问你,今天的戏好看吗?”
她有点心虚地接着说:“这只是刚开始呢,过段时间,”阮梨想起了什么,轻轻笑了声,转头看向时序,“姐姐请你看更好看的。”
她浅浅笑着,表情平静看着毫无波澜,却激起了时序心湖上的涟漪,他微微颔首,“嗯。”
时序应着:“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