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无能者最后的咆哮,阮梨心里清楚,她这是穷途末路最后的挣扎,任谁听着小白兔张开了嘴咬人也会觉得可爱,觉得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小兔子伤心。
可她不是别人。
阮梨脑海里闪过母亲和外婆苍白的脸,以及外公从高楼跳下,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她就对这只温室里养大的小兔子没有半点怜悯心。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阮梨笑了笑,“阮甜,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
“如果是这样。”
阮梨轻声道:“挂了。”
这次是真的挂了。
阮甜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裙摆都被她攥皱了,她气到不行,拿着手机狠狠砸在地上,大骂了一句,“啊啊啊啊,阮梨——我不会放过你。”
画展办在a市最有名的画廊,宋家人卯足了劲准备趁着这次挽回最近失掉的颜面,娶了一个废物回来不但没有给宋家带来任何好处,反而让宋家如今陷入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宋琴再三警告阮甜不要出幺蛾子,并手把手的准备画廊里的准备工作。
阮甜每一天都过的胆战心惊,看着墙上昔日她的获奖作品,更是觉得头皮发麻。
阮甜摩挲着墙上的画,细腰被人搂着,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宋颂贴着她脖颈,轻声道:“就喜欢你静下心来的时候,创造出来的世界。”
“好比这幅画,传达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豁达,”宋颂舔了舔她耳垂,“要不是见过你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只凭着这些画,真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
男人轻舔着她的耳垂,激起她的一阵颤栗,她手紧紧攥着,微弱的声音喊他,“别在这。”
画廊监控下的死角。
一双温热的大手游走在每一处,疯狂的,一下一下击垮着阮甜的内心
她像只无尾熊一样被挂在他身上,
指尖深深陷进他的皮肤里。
心脏重重的跳着。
画廊变得越来越热烈,温度越来越高,女人尾音发着颤,轻轻缀泣着,“疼。”
那人不管不顾,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发了狂般对她,像是要撕裂她彻底粉碎她才甘心。
——
酒吧里人声鼎沸,鼓点的音乐激荡着,灯光透着浓重的雾气,男人坐在最里侧,手里拿着玻璃酒杯,脸上挂着散漫的笑意。
其中有个女生看了他好久,凑上前,喊他,“时少。”
时序懒洋洋的,闻言掀了掀眼皮看她,“?”
女生笑的很甜,是甜美系的,她凑近,“喝一杯吗?”
时序没应。
女生自顾自地喝完了杯中的酒,又说:“听说时少结婚了。”
“那个女生运气也太好了吧,”女生像是很遗憾,“能得到时少的青睐,”她手缓缓向上,靠近时序,“但是像时少这么优秀的人,就算结婚了还是很让人心动,我有没有那个运气也得到时少青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