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走进阮氏,在会议厅里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方淮拿着手上资料放在桌上,嗓音冷冽又寡淡,“今天我全权代表阮梨小姐,和在座诸位交接一下。”
电脑伴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在屏幕上投影,“如今想必各位也知道,阮岳先生持股权以及在座诸位持股达到百分之三十,剩余百分之七十,如今在阮梨小姐手上。”
“也就是说。”
方淮点着资料,“阮梨小姐,将是今后阮氏最大持股人,也是下一任阮氏集团的全权执行人。”
阮岳抱着女儿终于乖乖来替他出气来了,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席话,脸上表情僵住顿时变的难看了起来。
她居然是最高持股者!
那个背地里买掉阮氏股份的人?
她要做什么!疯了吗!
“小梨,”阮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做什么?”
阮梨看向他,笑的明艳,“爸爸,是你亲口说的,我就是要你的公司,你也是要给我的呀。”
她笑着。
打开通话录音。
阮岳的声音在会议厅里响起。
“你就是要爸爸公司,爸爸也是愿意给你的呀。”
阮梨眨了下眼,满脸无辜,“爸爸,你让我背地里收购阮氏,说受够了阮氏这些吃里扒外的老狐狸,准备给阮氏重新洗牌,好假借着阮氏危机,让何总他们低价出售股份,咱们坐收渔翁之利的呀。”
话落。
阮梨连忙捂着嘴,像是被自己吓到,后知后觉又小心翼翼,“等等,爸爸,何总他们总不会在会议厅里吧?”
“你总说他们背叛了外公,将来指不定在背后插刀,那刀插到咱们身上,后悔也来不及。”
阮梨说着,“今天就是来做戏的,爸爸,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阮梨每一句每一字都精准的刺激着何老他们和阮岳岌岌可危的革命情谊,任何情感在利益关系上都经不住推敲,不值得一提。
听着阮梨的话。
又想着阮岳当年的作为,以及他刚刚借着时家人狐假虎威的做法。
就是不信。
也信了好几分。
何老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从座位上起身,手上拿着的保温杯重重的砸向阮岳,“好啊阮岳,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等着我呢。”
另一个和何总关系很好的人,也站起来,“阮岳,当年你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们真的傻,没有留一手,既然你要鱼死网破,那咱就都别活了。”
阮岳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
何老的水杯已经重重的砸向了他,他避闪不及,生生受了这一下,他捂着额头大喊,“你疯了吗,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死了,你们也别想好活。”
何总怔了下。
阮梨趁虚而入,又装作惊恐,补刀道,“天哪,爸爸,他就是何总吗?”
“真的很抱歉。”
阮梨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狐狸,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何叔叔,我刚刚是胡说的,您别当真,我爸爸是真的想和你们合作的,没有真的打算将你们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