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迷茫的眨了下眼,“啊”了一声,诚实道:“怕你误会。”
想着时序之前在那个午后说的话。
她又原话还给了时序,“我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也不会出轨,你放心。”
“在两性关系中,我分得清主次,”阮梨觉得自己这么说,很有道理,“毕竟我们是已婚关系,我会恪守信用,不让你操心。”
这意思就是,她不过是为了时序的脸面所以不搞男女关系,那是不是等以后期限一到,就可以马上搞男女关系。
时序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小高兴,又被人一个小拍子给拍了回去,小玻璃罐里的水果糖全部变成了过期的劣质糖果,带着让人难以下咽的味道,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轻嗤一声,懒得搭腔了。
阮梨等了半天,没等到人回应,在瞧着这少爷不太好看的脸色,莫名觉得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莫名又僵住了。
她有点懵。
她到底说错了哪句话,惹得这大少爷又不高兴了。
车停在私人医院门口。
时序率先拉开车门下车,瞧着从车上慢吞吞下来的阮梨,又看向她胳膊上和掌心上已经凝固的伤口,“啧”了一声,直接将人拦腰抱起,不耐烦的补充道:“以后护不住自己的时候,就别跟人家硬刚,再不行,喊上我,我又不是护不住你。”
这话。
听着像教训。
阮梨勾着他脖颈,在他怀里露出一双清澈的狐狸眼,眼角微弯,却觉得这话听着心里很甜,像是打至八分的奶油,带着轻盈绵软的甜意,连带着空气里都泛着丝丝甜蜜。
“嗯。”
阮梨温声应着。
时序听着这回答,很满意,又垂眸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了。”
还敢不敢了。
阮梨下意识将这话理解为,时序其实是在关心她,担心她的安危。
那语气也跟着变软了,“不敢了。”
“错了吗。”
“错了。”
“嗯?”
时序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好说话,电梯一路向上升,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女人生的貌美,此刻恬静的模样,如三月初春的绽放在树梢的桃花,透着沉静又诱人两种极为冲撞的气质。
他心跳了下,稍显得意,又问,“错哪了。”
错哪了。
阮梨其实不太知道时序指的是哪方面,只是下意识给他顺毛,也瞧着顺着他说下去好像能让他高兴,也就顺着了,是真没想到居然还有“错哪了”,她哪知道错哪了。
阮梨在琢磨了下,极为小心地说出一句,“哪都错了?”
“......”
话落。
时序又重新板着一张脸不看她了。
这少爷,又不高兴了。
阮梨有点郁闷,觉得这男人的心越来越难琢磨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医生给她清洗伤口又包扎好的手,还是觉得没必要这样,这点小伤不至于住院观察,伸出那只被包成小粽子的手在床边扯了扯时序的衣角。
时序看着衣角下,那只白白胖胖的小手,挑了挑眉,“?”
“时序。”
阮梨捏着他衣摆,语气软的像撒娇,“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