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家人,还有孩子要养,全靠着这小店维持生活。”
老板瞧着里面,反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报警,被阮梨一手拦下,老板诧异抬头。
“你一天营业额多少?”
像是没反应过来这小姑娘说了什么,老板迟缓了几秒,问,“什么?”
“你一天营业额多少,”阮梨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
老板也算实在人,“八九千吧,”看着这小姑娘,他摇摇头,“怎么,你要赔,你赔得起?”
他不信。
他准备拿着手机继续报警,这事还得警察来。
下一刻。
阮梨已经拿出了手机,对准墙上二维码扫了一下,混乱的店面里响起一道格外不协调的声音。
“微信收款,元。”
“微信收款,元。”
里面打的热火朝天,阮梨目光扫过依旧干净利落的时序,又看着一旁七零八落的少年团,这架看着更像是时序单方向的欺负小孩。
她勾勾唇,刚刚贴着他耳际那个动作,那句话都带着试探,她想试试时序是不是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
她一直观察着时序的反应,微小的细节也落入眼中。
她向来聪颖,从前只顾自卑和身份悬殊,她从不敢想时序会喜欢上她,哪怕听着李澍那些话,也到底没有底气,可刚刚她喊“老公”时,她明显捕捉到了时序的变化。
他,是喜欢她的吧。
心里泛着甜,指腹不自觉隔着衣服,摩挲着腰部的小时钟,嘴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店里响起音响声。
“一万是营业额,一万是小店内的损失赔偿。”
阮梨摸了摸唇角,眼带笑意看向已经惊呆了的老板,语气温和,道:“我有个要求。”
——
阿冷是真没想过这个人不只是气场强大,就连身手也很牛逼,他和同伴像沙包一样被打的鼻青脸肿,安排站在角落里排排站好。
那一瞬。
阿冷有种面前这个男人,比军训的教官还可怕的感觉。
比起面子,到底还是命更重要。
阿冷和同伴很识趣。
站成一排,等待着坐在木凳上男人的发落,男人额发稍垂,遮住了些许眉眼,给人一种极致的冷感。
他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行了,一个个来。”
他指尖落在阿冷身上,“从你开始吧。”
猝不及防被点名。
阿冷忍着浑身的酸痛,脑子懵了一瞬,下意识道:“说什么。”
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敲着桌面,目光没有温度,带着凉意,阿冷莫名脊背发凉,觉得此刻比老师上课点名了还可怕。
他摇摇头,简直要哭了,“哥,我是真不知道啊。”
男人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他一眼,阿冷整个人都不好了,维持良久的心理防线顷刻间崩溃,“您给个提示吧。”
这时。
阮梨走过来,刚准备拉开凳子,时序已经先她一步替她拉开了凳子,她愣了下,时序望向她时,目光灼热,“坐。”
“嗯。”
阮梨坐下,看着面前几个小孩,让少年面上苦相逗乐,她笑了下,“怎么还挨起训了。”
她印象中,时序可不是这样好说话的。
为人处事,向来雷厉风行,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温和又平易近人了。
阿冷不知道阮梨心里想的,要是知道了,定能咆哮一句,“你看我的脸,哪里像是温和的杰作!”
他瞧着阮梨。
把希望投掷她身上,他刚刚可是听见了这个男人喊她姐姐,两个人模样都是极好的,瞧着非富即贵,既然喊她姐姐,两人指定是姐弟。
“小姐姐——”阿冷忍着痛,毫无骨气,“你劝劝你弟弟吧,放了我们吧,这要是让学校知道了,得记大过的。”
他真没想闹事,就想着人多,不能失了面子,碍于面子多少要态度够拽,结果一拽就碰到了个硬茬,这哪能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