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扯了扯时序的手,礼貌客气的和老爷爷说,“爷爷,我们不需要了,麻烦您了。”
时序还想再说。
阮梨:“阿序,我不想吃。”
怕语气重了。
她又补充,“我想回家了。”
时序垂下眼睑,视线扫过她面容,而后散漫的笑了声,带着浅浅的气音,语气宠溺,“好。”
他脾气是真的很好。
阮梨第一反应是这样,等走了一段路,又猛地发现,他其实一直都在迁就自己。
这个念头产生,心头一暖。
看着被人牵着的那只手,步子不自觉放慢,路灯折射下来,拉长了两个人的影子,影子落在地面,像是亲密无间交叠在一起。
阮梨弯起唇角,莫名觉得很快乐。
牵着她手的时序,偷眼瞥着她微微上扬的樱唇,像是被感染,也跟着无声弯起了唇角。
两人从夜市里又买了些小零食回去,阮梨高兴的拿去分了一些给黄姨,然后抱着零食回了卧室,细数着战利品。
浴室门被人打开,她下意识抬头看过去,见着男人穿着家居服从里面出来,湿润的头发还淌着水渍,水滴落在锁骨,顺着锁骨往下,若隐若现引入遐想。
越是相处的时间长,越是觉得时序这个人看着很勾人。
阮梨只觉得口干舌燥,手里拿着的棒棒糖被时序拿走,她才反应过来,那人嘴里咬着棒棒糖,熟悉的沐浴露香气围绕着鼻尖,她忍不住盯着男人喉结多看了两眼,想到之前咬过的触感,她磨了磨牙,有点痒痒的。
居然吃个棒棒糖,她都会对时序产生非分之想。
这件事,让她感到很危险,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
顾不上还没整理好的零食,她从床上下来准备去趟客厅。
见人要走,时序扬了扬眉,“去干嘛。”
“渴了。”
“?”
“我去喝个水。”
“......”
阮梨打开冰箱,冷空气冒出来,她瞧着里面多了壶用梅子泡着的茶,像是黄姨泡的,她舔了舔唇,又拿了冰桶,把冰块倒入玻璃壶里混合,冰凉刺激的液体顺着喉咙蔓延,冻的人一激灵,这茶泡的还挺好喝。
她很满意,又喝了一口!
莫名眼前闪过时序咬着棒棒糖的唇角,泛着水光的嘴角看着很可口。
“......”
“畜生!”
阮梨晃了晃脑袋,抱着玻璃壶咕噜噜喝了一大口,骂道:“阮梨,你个禽兽!”
眼前画面幻灯片似的掠过。
时序性感的喉结突然在眼前,还带着点儿时序身上淡淡的香气。
阮梨不是个定力不行的人,也从未对谁产生过这样的冲动。
怎么一碰到了时序就变成这样!
她叹了口气,脸颊染上浅浅红晕,抱着玻璃壶又咕噜噜喝了好几口。
眼前的人。
变的生动,爱笑的时序,逗她的时序,生气时的时序,还有动情又克制的时序。
每一幕的时序,都变得格外撩人,诱人心扉。
她从未对谁心动,从未喜欢过谁,却在他的温柔中深深上瘾,越陷越深。
阮梨眼眸迷离,高度数的果酒蚕食着理智,酒意涌上来,她倏忽间,喊了声,“时序!”
阮梨心里一阵阵发酸,像是掐出果渍的柠檬片,滴下酸酸的果汁,“我哪里不好了,你总要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