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在厨房!
他在干嘛!
“......”
阮梨打量着时序背影,男人身形颀长,穿着不太合身的小碎花围裙,手里拿着什么,看起来格外认真。
这时。
从阳台浇好花的黄姨见着阮梨,喊了声,“太太,您醒啦。”
听到声音。
时序身形一僵。
黄姨已经笑嘻嘻的走过来,“先生一早就给您煮了醒酒汤,我酿的梅子酒度数挺高的,太太您全喝了,起来应该不太好受。”
阮梨有点懵,“梅子酒?”
“嗯。”
黄姨:“前几日里,家里寄了一些过来想着酿点给您和先生喝,您还喜欢吗。”
原来,真的是酒。
阮梨有点心虚,坐下,“喜欢的。”
黄姨把醒酒汤拿过来,“先生一早就给您煮的,您喝点。”
阮梨其实不太喜欢醒酒汤的味道。
有点抗拒。
听着是时序亲手煮的,又有点暖心,“好。”
阮梨喝了一口。
看着还在厨房的人,半天没有反应,心下有些忐忑,总不是她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得罪了这位少爷。
但想着又觉得不可能啊。
得罪了这位爷,怎么还会给她煮汤。
阮梨又喝了一口,平日里不喜的醒酒汤,此刻入口,味同嚼蜡,她心情万分复杂,想问点什么又怕踩雷,就这么保持着忐忑如坐针毡等待着时序回头。
一碗汤见底。
黄姨已经拿走了碗,时序似乎忙完,而后转身,目光一错不错落在小姑娘心虚的面上,手里拿着个看起来有点奇形怪状的东西。
阮梨心跳微滞,怕人揪着昨日,先发制人,“你手上是什么。”
厨房光线明亮,男人高大挺拔穿着小碎花围裙,目光灼热,眼下浅浅乌青看着像是没睡好,他拿着手上东西,直直走向她,而后拉开餐桌椅子,坐下,“看不出来吗?”
“蝴蝶。”
时序将糖人塞入她手中,“糖人蝴蝶。”
“......”
气氛静了几秒。
阮梨手里多了个不伦不类的糖人,身后响起黄姨欣慰的笑声,“先生看着教程做了两个多小时呢,可算成功了。”
“说是太太昨日里在夜市看上小朋友的糖人蝴蝶,”黄姨说着,“您没愿意等,就想着亲手给您做一只,让您高兴。”
“先生真的对太太没话说。”
黄姨笑了声,“先生,我先出去买今日的菜了。”
说完。
时序微微颔首。
黄姨带着满脸笑容,出了门。
宽阔的餐厅里,只剩下阮梨和时序,阮梨像是能听见自己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
特意给她做的。
就因为昨天在夜市里,她多看了那小朋友手上的小蝴蝶吗。
她脸颊微红,拿着糖人,这小糖人真不像只小蝴蝶,却莫名带着温度,阮梨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小糖人了。
她好喜欢。
阮梨轻笑了声,对上时序目光,竟有种错觉,他看向她时,那目光过于温柔,像是蛊惑了她。
她心,跟着跳了下。
“谢谢啊。”
阮梨拿着糖人,轻咬了口,很甜,她按捺着心跳,“很好吃。”
“嗯。”
时序看向她目光幽沉,身子向前倾,靠的她近了,轻笑了声,“怎么还和我说谢谢。”
两个人贴的太近。
阮梨心跳漏了几拍,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又被人捏住,脸被抬起,她睁着大眼睛看向他。
男人利落又锋利的脸廓在这一刻变的柔和,他摩挲着阮梨的脸颊,笑了声,“给自己老婆做吃的,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