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字都如同响雷,在她耳边炸开,她大脑一片空白,像是根本反应不过来,在对上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像是一捧灼热的火焰,渗出滚烫的岩浆,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有种在做梦的虚幻感。
伴着。
那句,“我们已经亲吻了,是要一直在一起的人了。”
原来,那话他其实也听到了。
并且,也一直记着。
阮梨只觉得被惊喜砸中,一时晕头转向。
下一刻。
“反正,我话撂在这了,”男人目光含情,语气温柔透着痞气,狂妄至极,嚣张至极,“从现在起,我要追你,并且,一定要追到你。”
“你,阮梨,只能是我的。”
专属于时序的狂妄,仿佛以一种急促的音调,将她拉回了现实。
滚烫的热泪灼烫着她。
她嘴唇张了张,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下一刻,男人拽着她的手,以一种霸道又不容拒绝的形式,将她指尖落在锁骨处。
她心跳了跳。
下意识察觉到什么,瞳孔睁大。
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人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鲜红的刺青——阮梨 forever love。
阮梨直直的盯着锁骨处的刺青,心口一窒。
指尖微微发着颤,像是怕弄疼他似的,想碰又不敢,半天才哽咽着说出一句,“这是什么。”
男人抓着她的手,用力落在鲜红刺青上,喉结滚动,嗓音磁沉,“是你。”
阮梨身子一僵。
只一句话。
她便知道,她回不了头了。
在无数个日夜里,她以为的暗恋是场无疾而终的长跑,却在还未到达终点时,那人转过头来牵住了她的手,给予她回应。
并郑重告诉她。
是你,从来都是你。
从前那些刻意忽略掉的细节,都在这瞬间闪过,原来迟钝了好久才发现,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角逐,从来都是双向奔赴。
她爱他。
他亦如是。
阮梨小心翼翼的抚着他锁骨上的名字,长睫轻颤着,心里冒出一个极为冲动的念头,并付诸实践。
她踮起脚尖,虔诚舔砥那名字,而后攀上时序脖颈,与之唇齿交缠。
带着急剧的热烈。
笨拙的回应着。
以她的方式,为之奉献。
“时序。”
阮梨从他怀里抬眼,对上他狭长的眸子,嗓音带着哭过的沙哑,“我好高兴,我能遇见你。”
我好高兴。
在我原以为,永远不可能的可能里,你让所有不可能成了可能。
也好庆幸。
在我这一生中,居然还有意外,意外之外的骄阳,只属于我的骄阳。
“也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上了这样的我。”
“谢谢你。”
两人目光对上。
时序摩挲着她眼角,“以后,要好好对我,知道吗。”
“嗯。”
听到这回答。
时序很满意,“要听话。”
“好。”
见人没有反驳的意思。
时序又往前进了一步,“要对外宣称,我是你老公。”
“嗯。”
嗯?
居然这么乖。
时序计从心生,“你还欠我一场婚礼。”
“你要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