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都透着柔和的光,眸光直勾勾盯着她,看着可怜至极,让人忍不住心软,仿佛做错事的人是她。
阮梨躺在水池中央,到底还是没有推开,“算了,这辈子都栽给你了,”说着,她主动迎合,“在我后悔前,你——”
话音被打断。
时序眼里没有半分可怜,带着行动堵住了她声音,伴着水流声,她只听见男人低沉又暗哑的嗓音,重复着那句。
“我爱你。”
“阮梨,我爱你。”
“我爱你。”
眼角滑落的眼泪被人温柔舔舐,最后被人抱入大床,时序拿了药膏进来,手轻揉的替她上药。
眼里流露着几分心疼。
“真的肿了。”
阮梨懒得理他。
时序叹了口气,看似心疼却没有更多诚意,“我的错。”
阮梨看了他一眼,选择性耳聋。
“以后,我会注意的。”
鬼信。
见人并不回应,他深刻反省,“是我不节制,是我的错。”
闻言,阮梨深吸了口气,忍着想和他打一架的冲动,闭上了眼睛,选择性装死。
见人依旧不理他。
时序轻笑了声,钻入被窝里,将人抱入怀里,“姐姐,我们聊聊天。”
阮梨没应。
“姐姐,你好冷漠。”
阮梨磨了磨牙,没应。
“姐姐,你好无情。”
阮梨胸膛起伏着,强忍着恼意,没应。
时序又凑过来,轻咬住她耳垂,她一激灵,睁开了眼睛瞪他,“你要干嘛。”
“没干嘛。”
时序没有半点干坏事的心虚感,“我就想和你聊聊天,和我说说一些你的事吧。”
阮梨实在疲倦,喉咙又哑,但还是想了下,“你想听哪方面的。”
“童年。”
“嗯?”
“你童年里,有没有印象很深刻的事情。”
“很深刻的,”阮梨在记忆里翻找了一遍,想起来确实有一件很不一样的事情,“有的。”
时序闻声看向她,目光透着几分意味不明,带着急切,“什么事。”
阮梨与之目光撞上,愣了下,“怎么这表情。”
时序抬了抬眉,理所当然,“你的事,我都很想知道。”
“这表情怎么了,”时序吊儿郎当地,“这是我对于有关你的事,都很在意的表情。”
被他心口胡诌的本事震惊到。
阮梨小声嘀咕了一声,“切,”但还是如实道:“我妈和我外公信佛,每年都会带我去庙里祈福,应该是我八九岁那年,那天下了好大一场雨,山路也被堵住了,我们没赶得上回去要住在庙里,我贪玩跑出去在庙外居然捡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孩子。”
那件事实在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