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还好意思说。
刚刚,他变得法要她。
要求她喊出那些羞耻的虎狼之词,他是半点不提。
见人就要气恼。
时序抱着她又亲了会,“好啦,我的错,姐姐不要和我计较。”
道歉道的信手拈来。
毫无诚意。
阮梨看着他这样,也没了脾气。
两人坐上了车。
往画展方向走去,手被他牵着,阮梨仍觉得紧张,她准备了好久的画展,准备了好久的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这么想着,阮梨偷瞄着他,见人正好看过来。
她转过头去,假装无事发生,嘴角却止不住上翘。
劳斯莱斯停在画展门口。
时序下车牵着她出来,一眼看见等在门口的苏夏。
苏夏见着阮梨,笑着打招呼,视线很快被时序喉间吸引,下意识看过去,惊讶道:“你们——”
时序摩挲着喉间,嘴角微勾,“你们先聊。”
说着。
信步往里。
苏夏难以置信,“团子,你这么疯狂的吗。”
“......”
这怎么解释。
阮梨看了下四周,苏笛到底还是没来,尽管知道他不会来,心里还是免不了失落。
“没事的,”苏夏一眼看透她心中所想,挽着她胳膊,“小弟不会不懂事,别担心,等他想开了就好了。”
“嗯。”
两个人往画展里走。
“对了,”苏夏边走边和她说,“阮甜和宋颂离婚了。”
像是觉得讽刺。
苏夏:“当时拒绝的时候,看着还挺有骨气,现在还不是说离就离了。”
这事倒是出乎意料,那日里见着阮甜,以为她会一直固执,没想到不过半月居然就离开了宋家。
只是,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甜,今后又靠什么谋生。
阮梨隐约觉得其中不对,下意识问,“是谁帮她离婚的,知道吗。”
“不知道啊,”苏夏耸耸肩,满脸无所谓,“管她呢,你已经做到了该做的,她今后的人生和你无关。”
阮梨思考着,能让阮甜短时间内改变心意的,里面一定有着蹊跷,至于是什么,她一时间也摸不准,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阮梨永远都会居危思安,在风雨前夕,先主动想好下一步。
“画展结束,查一下阮甜离婚内幕,”阮梨声音清冷,“我总觉得这事不会这么简单。”
她莫名有种直觉,这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往日种种,不得不让她每一步都格外谨慎。
苏夏懂她,但总觉得她是不是想多了,“团子,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她语气似是安抚,“咱们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不希望你太辛苦。”
谈话间,已经到了画展回廊,回廊已经聚了不少人,正在讨论着墙上的风景图,和一些人物图。
苏夏一眼看见了她的肖像,是她坐在海边手拿竹篓的样子,心中一暖,“团子,你居然还有准备我的!”
“当然有,”阮梨指着墙上一整片,“这里,都是我的夏夏。”
苏夏心头一暖,松开了阮梨的手,往那面墙走去,每一步都走的缓慢,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刻在画中,眼眶泛酸,视线被薄雾遮住,变得朦胧。
“你能像个人?”
一道男声打断了她思绪,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那日见过的方淮,正在谴责时序,“别告诉我,你今天这件衣服不是故意的。”
时序穿了件领口偏低的毛衣,杏色毛衣下是浅卡其的休闲裤,显得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斯文儒雅的气质,他修长骨感的指骨节微弯,摩挲着喉间,“真不是故意的。”
喉间那道红痕,格外抢眼。
“......”
只这画面,苏夏已经想象得到来龙去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