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阵阵,鞭炮齐鸣,少女被禁锢在喜轿上,脑子里涌现的记忆让她阵阵头晕,甚至出现了炫目。
她是清朝末年最不受宠的丑格格,也是格格中最为知书达礼,思想先进的。
但被嗜赌成性的王爷卖给了一富贵人家,做京城里丑老爷的疯儿子的妻子。
看中的是她的身份和气质,这是那位疯儿子亲口对父亲说的。
他要她。
那位疯儿子到底有多疯呢?
据说就因为有人不小心碰到他圈养的兔子,就把那人打得半死不活。
甚至听说皇帝喜欢吃兔肉,以为要吃他的兔子,差点没抡上家伙去刺杀皇帝了。
因为被丑老爷娇生惯养,自然也帮他把这些事情一一摆平。
少女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自己身处封建束缚的世界,难以逃脱的窒息感让她捏紧了红盖头。
可是自己却怎么也挪不开脚,也扒不掉头上的红盖头。
烛火在随着窗外阵阵的晚风摇晃,人影晃动。
一股子的酒气漫入房间里,充斥着她的鼻尖,肆意蔓延的恐惧感让少女往后退。
“回来。”熟悉的嗓音好似刚刚晕了点酒色,带着阵阵的嘶哑,让人浮想联翩。
他一把拉扯过少女的脚腕。
“你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拜过堂的,你跑什么,嗯?”
迂回的哼声冲着酒气陷入少女的鼻腔,镇压的气魄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像是在向少女示威。
鹤弯弯推阻着男人,明明自己想要说话却犹如被禁言了吧,噤若寒蝉,半天没吐出一句话。
男人掀开了盖头,被刀划破的眉梢捎着狠意,硬朗的外表,一身子的腱子肉,倒是被喜服衬托得像个正常人。
他的眼里满是少女的模样,不由得挑起少女的下颌,对她眼里的不屈和坚韧笑了又笑。
嗤之以鼻。
“装什么格格,偌大的京城只有我敢娶你,你懂吗?”
他双手陷入少女的指尖,嘴唇尽是酒气芬香,尽数喷洒在少女的脸上。
“休书。欠你的钱,我会还给你们的。”鹤弯弯都不知道这是从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语。
“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
她眼里含着毅然,抬眸看着男人,眉眼温柔似水,倒是显得男人有些不稳重了。
鹤弯弯能清晰地感受到眼前的男人的气压在一寸寸地降低,黑眸被她的话气得都能滴出血来。
男人禁锢着她的肩膀,咬牙切齿地撕咬她的右耳垂,惩罚性地用牙尖硬生生地将那耳垂上的耳环扯了下来。
“自恃清高,我倒是要看看一会还能清高得起来吗……”
耳垂边沿的血液在纵横地流入少女的脖颈,男人湿热的亲吻偏偏落在那蜿蜒绵亘的血脉络上。
猛兽撕咬的暴烈感让少女想要逃离,自己被困在逼仄的空间里,双手被紧紧地环绕。
而男人偏偏不愿如少女的意愿,扯开她的衣领。
一身彪悍的腱子肉扛起娇弱的小姑娘将她背对压在镜子跟前。
窗外的清风吹得她阴森森,心里咯噔一声。
红烛倒仰着少女的背脊,氤氲着的红晕在雪白的背脊上荡漾开来。
不止是铜镜此刻照着她润红的脸颊还是怎样,她这时能开了口。
“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少女嗓音包含了娇气的情绪,震得男人血气方涌,解开她的内衫,将她的下颌毫不留情地抬起,让她的脸正对着那渗人的铜镜。
铜镜里不止一人,还有他。
少女越发觉得阴森恐怖,毛骨悚然。她看到铜镜里的男人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竟然带着偏执的爱恋。
“看着你的郎君。”
“是如何……”
他的声音被稀碎的解衣声打破。
断断续续的嗓音只剩下余音袅袅的黄莺声在寂静的黑夜给那一疯子唱着最为动听的歌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