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被刀一片片地划开,果断的刀法让少女疼得牙齿打颤,手腕被捆绑在柱子上,她脸色苍白。
男人看着鲜血淋漓的脸颊,嘴唇诡谲地弯起弧度,将沾有血的刀扔到一旁。
他手指摁压在少女的伤口上,看着被挤压的鲜血向外喷洒了,甚至扬在男人的脖颈上。
官陨感触着鲜血的温度,轻轻地捧着少女的脸颊,血迹顺着他的手带到了少女的耳后根。
“格格,看着我,你只可以是我一个人的,我官陨才是你的丈夫。”
“再说,你的脸伤成这样,也不必出去,对吧?”
导火线就是一位贵公子要求见她,他四处打听得知这位贵公子是少女的竹马,关系异常亲密。
少女虚弱地看了男人一眼,欲言又止,难受地撇开眼,不去理睬他。
“格格!”
“你知道,谁来找你了吗?”
“是你以前的情人,你说我把这样的你带出去,他会不会心疼?”
男人很不满意少女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他恨不得掐死少女,可是那双充满血腥的手戛然而止。
鹤弯弯这才睁眼看了他一眼,“你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有气无力的虚弱感衬得她娇弱无比,感觉她只有一口气被吊着。
“因为这个才毁了我的容貌吗?”
“我本就姿色不佳,现在更甚,你满意了吗?”少女攥紧的手无力地松开,有一种任由天命的宿命感。
官陨听到少女的话,只感觉嗓子疼得厉害,干涩得说不出来话,闷哼一声。
“放了我吧,我脸疼,你既然不愿我死,那就请医吧。”
少女瞥了男人一眼,嘴唇发颤。
此刻的脸颊被寒风吹拂,捎着冷意,格外阴寒,让她浑身酸软。
这些情绪大多数来自原身,她有些紧张又有些累。
“伤口不深,死不了的。”官陨看不惯少女眼里的情绪,似乎是背叛。
少女猝不及防地抬起眸子仰视高立的男人,黑暗的影子遮掩着娇弱的身子,苦涩在嘴唇里蔓延。
“我……我没做错什么,官陨,我没……我没做错什么!”
“要不是因为容貌问题,父王怎么会把我下嫁于你!”
少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难受地瘫坐在床榻边沿,任由脸上的鲜血纵横,酸咸的眼泪在眼尾泛滥,与血液浑然。
“你说什么!?”
“你再给我说一遍?!”男人暴怒的情绪顿生,似乎更甚,带着汹涌澎湃的怒火,冲击着少女的肩膀。
他厚大的手掌紧紧地禁锢着少女的肩膀,似乎能将瘦弱的骨骼捏得粉碎,满眼的不可置信。
鹤弯弯不受控制地撇开脸,不理这疯癫的男人。
男人忽然松开了她的肩膀,嘴唇勾着恶劣的笑,“我杀不了你,那我就杀了那只兔子解腻。”
“官陨,你别太过分了!”
鹤弯弯眉宇一紧,这深宫宅院里只有那只兔子与她作伴,已经与她造成了感情羁绊。
“官陨,要是你敢杀了兔子的话,我一定会与你和离的,我会告到万岁爷那里去的。”
少女红着眼看着迈出门槛的男人,头往前伸,想要去制止男人。
可惜官陨不听劝。
他偏着头用余眼看了眼少女,嘴唇发颤,冰冷阴森地说道:“和离,你出的去吗,我的格格。”
他的嗓音给了少女一记耳光。
当晚,
男人便端着兔肉走了进来,他将盘子置于桌面,盘里是血淋淋的肉。
少女一眼便看到了,心力交瘁的闭上了眼。
“睁开眼睛,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