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谭祀分道扬镳后,少女便去了办公室,他们的眼神有些晦涩,欲言又止,但大多数是善意的。
而余哲的位置早已搬空,教导主任的位置也如此。
鹤弯弯懒得管那么多,坐了下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拿出课本备课。
他们面面相觑,滚烫的视线一次又一次地朝少女袭来,鹤弯弯实在受不了,站了起来,看着他们。
“有什么事情可以说,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尽量减少。”少女缓了一口气,心里的戒备瞬间没了,好似现在更为坦然。
他们面色不自然地站了起来,对少女鞠躬道歉。
“鹤老师,真是不好意思,那段时间我们对你的态度真是差到极致,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鹤老师,对不起。”
“鹤老师,很抱歉……”
“…………”
陆陆续续的道歉接踵而来,她不由得眉宇一紧,难受的逼仄感涌上鼻腔,不好受地湿润眼眶,心中的芥蒂缓缓下放。
“我能理解,大家都坐吧,没事的。”
鹤弯弯耸了耸肩,坐在位置上,陷入回忆的旋涡,那些痛苦的记忆与此刻的情景,它们相互碰撞融合,抵消了那些怨念。
她打算下楼洗个脸,从厕所里出来,水珠混杂在少女的脸颊上,一瞬间的模糊让她放松,站在一楼的阶梯口。
戴着口罩的人碰撞到她的身上,尖锐的刀刃骤然抵在她的后背,恶心腐朽的气息从背后钻入她的鼻子里。
阴森森的语气从她的耳边徘徊,他手里的刀刃狠狠地抵着少女的脊骨,眼神阴暗又浑浊。
“鹤老师,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拉回了少女的震惊。
是余哲。
他贪婪地吮吸少女身上的气息,看着洁白滑嫩的脸蛋,不由得打了个颤,像是在发泄欲望。
“余哲,你想做什么?”少女镇定自若地看着远处人来人往。
余哲挑眉,恨意四起,“鹤老师,你现在倒是和你的小男朋友潇洒了,可我呢,彻底成了阴沟里的臭老鼠,人人喊打。”
“我心里可不平衡啊——”他凑近少女,那架势好似要亲到少女的身上。
“我要那个杂种死,再慢慢弄死你。”他眼神望向远处,若有所思地说道,“他应该很喜欢你吧,不然怎么会找到我的位置,连进监狱都不怕!”
鹤弯弯皱眉,劝告他:“余哲,别把路堵的太死。”
余哲现在什么都不怕了,猛烈的大笑起来,让周围的视线均朝这里投了过来。
“你的小男友到了,鹤老师。”
他贪婪地吮吸着清香,手中的匕首开始向上移动,挪到了少女的天鹅颈。
谭祀半眯着眼,透着一股子的戾气和阴森,瞳仁里的怒火难以消停,“放开她。”
余哲轻蔑地挑眉,大声地笑着:“凭什么,你们让我过得不如意,我也要让你们感到痛苦,恶心!”
大放厥词,手持凶器,张狂的不得了,把在场的学生吓得不敢接近,保安迅速赶了过来,维持秩序。
谭祀静静地站在余哲的对面,目光冷若冰霜,不含半点温情,眉骨穿刺着寒意,微光斜斜地倾射下来,笼罩少年大半的身子。
“听不懂人话,是吗?”少年冰冷的嗓音嘶哑又低沉。
余哲摇晃着头,手里拿着刀刃,明显不将少年放在眼里,嘴里含着诡谲的笑意。
“去尼玛的,给老子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狗东西。”余哲更为凑近少女的耳垂,盯着她耳朵上的牙印发笑,淫荡又偏执,“啧啧,小情侣之间玩得挺花啊,鹤老师……”
鹤弯弯发觉尖锐的刀刃在一步步地渗入自己的皮肤,好似下一秒就能割破。
“和你有什么关系?”少女嘴唇微微上扬,眸仁泛起阵阵涟漪,冷到了骨子里。
“也对,你个贱人,真不知道你脑子装的什么,有我都不要,选个破小孩儿?”
少年拳头捏得紧紧的,上面的青筋脉络清晰分明,红眸怒斥:“别给我靠近她!”
“急了吗?”余哲贱兮兮地朝少年勾唇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另一把刀刃,扔到少年的跟前,“给你的,狗东西。”
“想救你的鹤老师啊,我得看到你的诚意,你说呢,谭祀同学?”他半眯着眼,疯狂的眸子在见证那一刻的到来。
“反正老子也出不去了,我也要拉着你陪葬,你当初是怎么拿着铁棍打我的,我今日要你加倍奉还。”
少年捡起地上的匕首,望向余哲。
此刻楼下早已警车密布,警笛声不断,警察将他们团团围住,声势浩大。
鹤弯弯明显感受到余哲的视线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而在谭祀的身上,她感受着他身上气息的变换,缄默不语。
远处的谭祀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刀柄,半眯着眼透着寒芒,星光坠落,寒意四起,拿起刀硬生生地捅在自己的大腿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