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一听父皇的意思含糊不清,她行完礼后急促离开。
她不可能嫁给那个疯批。
还没来得及走远,她被人挟持在石壁后,男人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后脖颈,衣服交叠。
滚烫的呼吸让少女的脖颈一热,她被男人捂住了嘴。
犀利的嗓音猝不及防地钻入她的耳朵里。
“一年未见,殿下的爪牙更加锋利了。”
“本王不喜欢,所以殿下还是好生收起来,不然到时候作出何等冲动的事情就不好了。”
他笑靥如花,声音却冷到极致,玄色衣袍将她紧紧裹挟在密闭的空间。
他一字一句都在提醒着鹤弯弯。
手一松,转身离去。
只剩下鹤弯弯瘫软地倒在石壁上,刚才的事情让她胆寒。
她不能待在皇宫里,傅潮就是个隐患,他就是个疯子,嫁给他,她会活活憋死的。
谁都不知道傅潮的脾性,世人都知他喜怒无常。
她跑回寝宫,侍女又是一个个的不知踪影。
她收拾包裹,洗了一把脸擦拭掉脸上的胭脂,顺势从后院套了点泥沙铺盖在脸颊上,穿着寻常的宫女服离宫。
“公主,这是娘娘让奴婢给您的。”
竹林里钻出一位婢女,将一枚腰牌和玉佩交予少女,顺势给了一袋钱财。
果然还是皇后娘娘懂公主的心思。
“公主,娘娘说,这次出去就不要回来了,王爷是绝对不会放过您的。但他们更希望您幸福。”
“您快些走吧,宫门要关了。”
鹤弯弯眼尾捎着一抹眼泪,情不自禁地滑落在腰牌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那傅潮若是怪罪父皇母后?”
“公主,走吧。皇后娘娘说,多余的问题由她来想。”
婢女一路尾随着少女,看到她出了宫门才缓下心,可一把利刃出现在她的脖颈。
“公主去哪里了?”是傅潮的暗卫。
婢女冷笑一声,“公主去哪里,与你何干?”
霎时,婢女双折住他的刀口,与他搏斗起来,可力道和武功均不敌死士,终究死在他的刀口之下。
鹤弯弯在热闹的集市上游荡,看着天上放飞的花灯,比死寂的皇宫还要热闹上几分。
她盯着玉佩,这是她亲生父母丢弃她放在她身上的,而她实则是皇帝夫妇在野外救得的孩子,他们的孩子也在一次郊游中丢失。
她找了个客栈休憩。
她从未出过宫,身处宫闱当中。
翌日,客栈楼下全是欢声笑语,各地的声音传递到她的耳中,不免有些陌生。
少女拿出昨日买的男装穿上,裹上胸布。
月牙色的衣服用青丝绣着华丽的青柏,衣摆得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将她的身形勾勒得颀长又完美。
鹤弯弯穿好之后,将面纱戴在头上,就出门看着楼下的服装奇异的人们躁动不安。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她愣了愣神,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一位蒙着面纱的公子的肩膀。
“这位公子,能否告知我,今日的客栈为何这么多人,像是从别的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