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潮给他们的“饯行宴”。
自然有这些。
“嗯。”
皇帝皇后沉默不语,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便让她们自行安排。
一切都是缘分。
边疆,不知道是广袤无垠的草原,还是荒漠求的沙漠……一切都难以预料,生死难知。
姜韵看着那张艳丽的面容染上红点,她咬着下嘴唇,重新戴上头纱,“一会儿记得多喝水。”
服饰更改,鹤弯弯躺在一边,剧痛难忍,脸颊上全是红色的痘,手臂也纷至沓来,看起来更像是“天花”。
看着人影离去,不一会儿侍卫便发现了鹤弯弯满脸脓包,根本看不出她原来的面容,以为是传染疾病。
于是连忙将他们运往边疆的行程提前,这次去边疆不止是他们,有宫里犯事的宫女侍卫以及几十个死刑犯。
少女和皇帝皇后被扔进单独的笼子,毕竟传染源和接触人都要隔离。
还没到驿站,皇后皇帝不忍心看到少女难受,硬生生给衙役磕了几个响头要来了一碗水。
毕竟押送边境的犯人在路上死了也是不错的好归宿。
鹤弯弯朦胧中看到了以前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后竟然为了一碗水下跪,眼泪不受控制地落在脓包上,咸水滴在伤口上,疼得她想一瞬间死去。
可是看到父皇母后如此,她收着眼泪,咬紧牙关。
皇后赶紧给少女喂水,急切担忧的模样与之前的冷漠大相径庭。
小心翼翼,生怕碰到少女的伤口。
“小口喝,孩子。”
“母后,你不怪我了吗?”少女抬眸落在憔悴的妇人身上。
她不说话,只是扶着少女的身子,擦拭嘴角渗出的水滴。
蹲在一旁的皇帝看着掠过的景色,叹了一口气,“快到了。”
天色逐渐暗沉,黑云降临,孤寂的冷感麻木不仁地从手脚渗入手心,少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身上的疼痛减了半分,可寒冷增加了数倍。
“咻——”的一声,数万支箭从草丛射出,衙役纷纷倒地,天空也随着箭的迸射而轰轰作响。
血腥暴力在这一刻显得淋漓尽致。
男人身着白衣,占据这场暴乱的中心点,手势指挥,笑得温柔似清风明月,眼神却带着微微的冷色和寡淡,似乎生死顷刻,对他毫无意义。
少女见过他的。
是那位公子—姜陌河。
“来了。”皇帝浑浊的目色带着点点星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鹤弯弯朦胧之中看着他风度翩翩而来,便昏了过去。
*
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紧张,眼惺忪地睁开,身上的疼痛感减弱。
光芒微微散开,她看到了绣着金丝的衣襟,嘴唇微收。
“原来是公子,救了我们——”少女嗓子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