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鹤弯弯朝他轻蔑一笑,“下辈子吧,毕竟估计我也快没了。”
侍卫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来到了少女的牢房门前,打开铁锈的锁链,将她拖了起来。
被拖走的那一刻少女蓦然回了头,朝那隐匿在黑暗里的男人勾起唇角。
似乎在那一刻,她没有被这些神秘的疯子所掌控。
可她低估了病娇组的难度,这里的每一个男主都是疯子,单挑一个出来都是令人极其恐怖的存在。
鹤弯弯被运到囚车上面,发丝凌乱,遮掩了她大半的面容,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一双疲惫的杏眼微微地掀开,看着路上人来人往的人群对她指指点点。
她慌乱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慰藉。
她本想侧过身子,可前面拉车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前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鹤弯弯没兴趣,她只期望能到一个无人认识她的地方。
“放肆,你知道我家爷是谁吗?”熟悉的吆喝声将少女从惺忪之际拉起。
鹤弯弯陡然望着前面的来者,是云都外出的符号,她心猛地降落海底,警钟大作,她牵扯着身子妄图让他们看不到自己。
“真是叨扰了,可我们奉奴楼命令必须在午时将此女子押到奴场去,麻烦这位爷行行好,帮帮我们吧,若我们不及时押过去,那我们的人头可不保了。”
她听着侍卫的话,祈愿不要发生任何的冲突。
“咻————”明明是猛烈的箭矢射出的声音,却在少女听来如此漫长。
骑在马背上的傅潮不顾这里是姜国,赫然将箭矢射在侍卫的脑门上。
他傅潮从来不是受委屈的主。
鹤弯弯最明白这一点。
所以,他们必定会起矛盾。
此箭一出,百姓逃窜,剑拔弩张,双方士兵相互厮杀成一片,傅潮冷眼慵懒地望着一群蝼蚁,胜券在握地整理着手里的弓弩。
傅潮向来只养最精锐的兵,这场冲突很快以他的胜利而结束。
倒下的只有羁押她的侍卫,而他的暗卫毫发无伤。
满地的血腥,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令人心惊的刀剑碰撞声,周遭的热气让少女难以喘息,她坐在囚笼中央,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人躬在角落,嘴唇抿成一条线,任由乱糟糟的头发掩盖自己的脸庞。
“哟,来得挺早。”一声轻佻的嗓音打破了暂时的寂静。
是那牢狱中的男人,此刻的他褪下一身肮脏不堪的衣服,浑身都充斥着贵气和冷傲,那张脸颊在阳光的乍泄下更为深邃。
“人找到了吗?”
傅潮冷着脸,低着眉细细地擦拭着一支箭矢。
元影笑了笑,“你猜,她在哪里?”
他转过身子望着偌大的街道,余眼看着牢笼里缩成一团的人,半眯着眼。
倏然,他的耳尖被尖锐的箭头擦破血液,“啧,傅潮你真是一点儿情面都不讲!”
“你知道的,我向来没有——耐心。”
傅潮只会在至交好友和鹤弯弯跟前才会称作我,但一旦朋友触及到他的占有物,他照样手下不留情面。
“她还在二皇子宫里。”
此话一出,傅潮便策马离开。
大街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
元影靠近囚笼熟练地解开锁链,温柔地整理着少女的头发,“乖孩子,你在怕他还是我呢?”
他眼里的晦涩和探究都快卷成一团浓烈的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