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顷坞死寂的瞳仁仍旧能照映少年眸底猩红冷漠,甚至还带着一分挑畔和愤怒,根本就没有把人命放在眼里。
他硬生生地用刀剖开子弹穿刺部位,用手掰开那被子弹射穿的耳朵。
将伤口拉扯到了最大,然后掏出口袋里的一颗骰子放进他的脑子里,再用一团纸巾堵塞住。
这是他杀人的标记。
不容许任何人覆盖。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慢地抽身,将冲锋衣的拉链拉到了高端。
“查一下,我的好妹妹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
他抽拉着湿巾擦拭着满是血腥的手指,根根分明,一边朝电话那头的人吩咐。
陆之均余眼瞥到躲在墙壁后面的女人,他讽刺地看了一眼,笑意不达眼底。
“是陆顷坞的对家杀的他,你知道吗?”
女人哆嗦着身子,连忙点头称是。
少年转过身子,扫兴地看了看满是血迹的沙发,勾着头定格在女人的身上,眼里微微漾开一圈眼底的笑意。
“在我回来之前,记得收拾干净,不然她会起疑心的。”
*
少女被薄巡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空间内,沉闷的灰尘和奇怪的味道在她的鼻尖打转,不时传来几声铃铛声,像是催命符一般。
沉闷的情绪在她的头脑里打转,脖子酸疼,海浪声在一遍遍地冲击着装着她的空间物体。
少女因为长期被陆之均服用这类药物,以至于她对这种麻醉很快抵消药力,从酸疼中惊醒。
她手脚疲软地用身子一遍又一遍冲击着铁皮,发出咚咚的声音。
但后背冲击的海浪让铁皮发出哐哐的声响,两者一结合,以至于外面的人完全听不见求救的拍打声。
“呜呜……呜呜!”
她耳边是呼啸的海浪,那她是被送到了海边了,铁皮传递着海水的凉意,侵入身体,让少女身子一颤。
她卖力地撞击着铁皮,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看着铁皮一端逐渐裂开,缝隙逐渐变大。
她在铁皮里面做出冲击力的姿势,猛地朝前面一扑,铁锈的铁厢瞬间开裂,落在海水之上激起一阵浪花。
她也因为后重力扑倒在铁皮上,摩擦出一大片的血痕,撕拉感让鹤弯弯眉宇紧锁。
周围是处于低海岸线区,上面是湿漉漉的木板,下面的杂草丛生,她拖起身子从水里爬出去。
手脚均被捆绑住,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
她不清楚这里的地形,也不清楚这是哪里,不知道那个疯子有没有安排人在这里把守。
一路向上,鹤弯弯躲在后面的芦苇处,凝视着远处的黑压压的车辆,最为首的少年恣意又昂扬,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渗透着丝丝凉意。
“呜呜…………”还没来得及呼救,她的脖子突然一疼,薄巡的保镖正掐着她的脖子往后提。
“薄先生早都知道那铁箱管不住你。”
保镖不费余力地提着她往后走,拍了拍少女的脸颊,露出一丝轻蔑。
“跑不掉的,薄先生,会解决那个臭小子的。”
少女趁着保镖看向远处,蜷着的手在顷刻之间挣脱开强力胶,抽出保镖腹部的枪支。
一枪击毙在了他的腹部。
自己也被保镖扔在一边,少女看他还想起来抓自己,连忙又朝他开了几枪。
在少女枪支的对峙中,保镖含着震惊的眼神倒地不起。
鹤弯弯赶紧将枪支上的指纹用他的衣服擦拭干净,再放在他的手心。
目光垂落在血液喷涌的胸口和腹部,轻轻颤说道:“我会开枪的。”
是陆之均教给她的。
她以为是玩具枪,没成想当时陆之均给她练得都是真枪实弹,不含半点马虎。
现在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