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霸道,熟悉的眼神,不再隐藏,赤裸裸地显示在少女的眼前。
鹤弯弯看到了他性情自起的眼神,身子猛地一缩,被捆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捏紧真皮。
她不断地摇晃着头,脚趾害怕地蜷缩,不敢看男人。
“弯弯,怎么了?!”
他虚假的询问,从神明骤然下降,沉落地狱,解开一层虚伪的面孔。
鹤弯弯猛地低头凝视着车座,朦胧的眼泪遮掩了她的神情。
不……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都这么多年了……不会的……不会的……
“哥,到了——”刀疤男瞥了一眼外面的环境,朝男人说道。
“嗯。”
鹤弯弯蹲在角落里,她被季砚礼抱在怀里,他撕开了少女嘴唇上的胶布。
他知道,他的弯弯一定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他自然洗耳恭听。
周围的环境很陌生,郁郁葱葱的丛林,他们在里面穿插行走,几乎摸不准具体的方位,可他们却行动自如。
好似来了几百遍。
被抱在怀里的少女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他。
以往在欢爱之时她都不愿意去看他,这一次她害怕地抬头看着他的下颌。
“季砚礼……你……不是季砚礼……你到底是谁?!”
少女的声音宛若跳动的音符上下起伏,颤抖得不成样子。
季砚礼听闻,垂下头,视线与少女碰撞,浓长的睫毛下眼里是挑衅和炙热,嘴唇微微勾起。
“鹤小姐,觉得呢?!”布满寒意的嗓音婉转嘶哑,深藏着丝丝入扣的暧昧和偏执。
犹如深远的召唤,一步步地击溃少女的心脏,仿若无形的大手将少女扼制在深海里,让她难以喘息。
鹤小姐———连声音腔调称呼都一模一样。
她的脑袋轰地一下,发出了颤抖破碎的声响。
“你……是当年那个心理医生……对,没错……你就是那个疯子……那个变态!”想到这里,她战战兢兢,两腿发软,不敢直视他的双眸。
季砚礼嘲弄地看着少女,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折腾,他更像是高位者在看脱离水的鱼儿在垂死挣扎。
“放开我……你就应该消失!你为什么会回来……还换了一张脸?!”
“你为什么会回来?!”
“你这个疯子,死变态!”
男人一路上不理她,抱着她一路来到了目的地。
少女的视线转移到他目光的停顿点,那是一栋崭新的房子,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木将房子遮掩。
若没有熟人带路,定会迷失在这片林海。
“回家了,弯弯——”男人轻笑一声,眼神才慢慢地转移到少女的脸颊上。
“不,不是我的家!不是我的家,严雳你这个疯子,放我走……放我离开!”
“严雳!你个死变态,都是你……都是你!”
季砚礼眉宇下压,脸色阴沉,掐着少女的喉咙,疯狂又凶地盯着少女的脸颊。
“原来鹤小姐知道我的名字啊。”
“弯弯可知道,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