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洋娃娃,我知道。”
“我会去自首,弯弯。等我,别放弃我——”
鹤夫人在那一侧的沙发,被鹤临川的叫喊声惊醒,她看到这一幕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赶紧打了急救电话。
齐濯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他冲少女露出幸福的笑容。
“弯弯,是我报的警。”
少女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凝视着地上的锯子,手在不断的颤抖。
她被鹤夫人扇了一巴掌,几乎用尽了鹤夫人平生最大的劲道,她被沉重的力道扇在地面。
“你这个小贱人,当初就不应该听临川的话,现在还帮着外人砍了你哥的双手?!”
“要是你哥这双手接不起的话,你和那个杂种都死!”
“…………”
少女从血泊中站了起来,嘴角流淌着细长的血液,“妈妈,是你的儿子再次想强bao我——”
“我有什么错,都是你儿子不干不净,对妹妹有龌龊的心思!”
鹤夫人也被气进医院了。
鹤老只是沉沉地盯着她,像是一只蛰伏在浅滩的邪恶蝎子,迟早要将她害死。
很不幸,鹤临川那双手再也接不上了,他在医院里大吵大闹,非要齐濯死。
可齐濯是自己报警自首的,再加上鹤弯弯出庭作证是鹤临川妄图强bao他,才做出来的激烈行为。
鹤临川被判了五年。
他给鹤弯弯铺好了一切的路,鹤家人不会为难她。
因为他们签了合同,鹤弯弯从名义上已经属于独立的个体,且附属于齐家。
“你要小心,我们是不会罢休的。”鹤老阴恻恻地看着鹤弯弯。
少女没看他,只是将视线放在了躺在病床上眼神躲闪的鹤临川身上,哂笑:“鹤临川,你真怯懦,为了私欲将所有人置于死地。”
“弯弯……”鹤临川抬头想要挽留少女,可被鹤老挡了回去,他垂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臂,苦笑连连,“可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一步一步地隐忍……”
“换来的就是砍掉双手……弯弯,你太狠心了——”
鹤弯弯冷漠地看着鹤临川:“你活该!你说你喜欢我,不过就是占有欲作数。”
“身为哥哥,从小你犯错都是将我推出去承受鹤老的鞭子,你却只敢躲在阴暗里看着我受罚;还把我关在黑屋子里。鹤临川你栽赃陷害,做尽一切下流之事,你怎么可以说喜欢我?!”
“你从来都不是喜欢我!”
少女小时候的回忆都是在鞭子下度过的,没人关心,没人照顾,受了伤只能爬着回屋子里。
还不如待在福利院里,不用遭受这些苦难。
即使鹤临川犯了错也是嘴上说说,大不了把他关在监管所让他反思,但依旧好吃好喝伺候着。
即使他们知道是鹤临川的错,也会吧鞭子挥在他得身上,非打即骂,是他们一大家子的发泄桶。
鹤临川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嘴唇嗫嚅,扯了扯干涩的唇瓣,朦胧中他看着少女的身影越来越远。
他笑了笑,眼泪浸湿了被褥,垂着头:“爸,别去找弯弯的麻烦了,是我错了……”
鹤老也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给鹤临川掖好被子。
*
鹤弯弯出了医院就被齐家人接走。
她看着转瞬即逝的场景,她缓缓地开口道:“带我去见齐濯吧。”
监狱,
少女站在一边,与少年对视。
他倒是剃了个光头,倒多了一分不羁和野性,那一股子的黑心味儿也掩盖不住。
“齐濯,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不是相信我是你的洋娃娃吗,为什么,连你的娃娃都不听了?!”
少女捏紧着对讲机,泛着铜光的瞳仁冷着光,藏着不解和困惑,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齐濯,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甘愿坐牢?!
齐濯盯着少女好一阵,眼角稍稍勾起像是月牙,冲着少女轻笑,可眼泪却缓缓地从眼角渗出。
“我和它做了个好玩的游戏,所以弯弯——你还是我的洋娃娃对吗?”
“你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