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弯弯你今夜就在榻上休憩吧,别动到伤口。”湘南苦口婆心地说道,贴了贴少女的额头。
今夜温度不算太冷,带着一丝的燥热,徐徐的风在吹动着门面,发出低哑的拍动声。
“谁?!”
少女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寻觅着声音望向门处,半开的门倾斜月色温柔,朦胧一片的银辉。
那些光色一一落在男人的肩头,衬得那黑袍神秘又清冷。
玉面桃花,男人精致的五官被勾勒得立体锋利,双眉渐入云松,眼神轻佻而又冷冽地落在少女的身上。
视线偏移,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玉脚面上,脚踝处的关节在月色下竟犹如光滑的玉石,可惜有点错位还泛着红肿。
“陛下?!”
鹤弯弯瞠目结舌地看着赵韫湛,可脚又不敢往被褥里收,那里传来的炸裂酸疼滋味让人特别不好受。
只看见男人利索地关上门,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游刃有余地点起烛火,托着火来到鹤弯弯的榻边,探究的眼神落在少女的脸上。
“陛下为何夜袭微臣家中?!”
少女低垂着头,看着那颤亮的烛火将她的发丝照得层层分明,残留在桌面的影子。
“鹤完,受了委屈为何不来找朕?!”
鹤弯弯听着低沉的嗓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闷闷地回道:“陛下,萧王与陛下交好,在宫里权倾一时,微臣自当禀守本分,不愿让陛下与萧王交恶。”
男人许久没说话,那漆黑的眸子浸没在黑暗中难辨情绪,他将油灯放下,凑近少女的面前。
“鹤完,朕愿意当坏人。”
“若朕连一个忠心为国的臣子都护不了,况且还是朕最喜爱的,那还谈什么江山社稷?!”
赵韫湛一字一句的启唇,低沉的嗓音宛若涓涓细流,贴着耳朵灌入,渐渐盈满。
“把脚抬过来,放在朕的腿上。”
鹤弯弯拧着眉,不解地看着他,但还是不相信地问了问:“陛下这是想为臣涂药?!”
“鹤丞相还不算太笨。”
“陛下,这君臣有别。而且今日家姐已经帮微臣涂过药了…………”
还没等鹤弯弯说完,她的脚被抬起落在他的腿上,温热的气息传递到微微冰凉的脚部,让少女一脸羞赧。
“陛下?!”
少女的脚踝被大掌触及,那陌生的磨砺感让少女胆寒,可又收不回脚,此刻的脚踝被他摁住。
“啊!”
少女猛地一叫,咬住被褥,正骨的酸疼让少女惊愕又难受,她双眸颠簸着星辉,盈盈落不住的泪花,在昏黄的油灯下格外憔悴又楚楚可怜。
抬起头的赵韫湛愣了半秒,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鹤弯弯的脸上,那浅浅的血痕在白皙的脸上勾勒,发丝较为凌乱,眼神惹人怜爱。
他顿住,突然厉声:“鹤完,把脸转过去!”
鹤弯弯被这一奇葩的命令弄得不知所措了,反应好一阵,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乖巧地转过头。
手指摁压着脚踝,冰冰凉凉,粘稠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药香,一点一点地涂抹。
赵韫湛在昏黄的灯光下盯着少女的脚,白皙如凝脂,小巧玲珑,不似男儿之足。
脚真小。
要不是张维和说他是男的,估计他都怀疑鹤完是女子了。
“鹤完,将你的裤脚撩开。”
鹤弯弯诧异地回过头,“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