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未婚妻,怎么不告诉我?!”阮月一脸惊愕又失措地盯着鹤晋梵,失魂落魄地推开他离开这里。
鹤弯弯好整以暇地盯着这一场面,勾唇一笑,“鹤晋梵,你下个乡就抛弃了未婚妻,你恶不恶心啊?!”
“你让外人怎么想我们鹤家?!”
鹤晋梵自知理亏,瞥了瞥离去的软月,“鹤弯弯,我只崇尚自由的爱情,你难道还不了解哥哥吗?”
说完,他赶紧回身跑出门去追赶阮月。
鹤弯弯没说话,走到窗台口去看着周围一览无余的环境。
果不其然,阮月就在一旁蹲着不断地啜泣。
她声音微扬,充斥着浓郁的讥笑:“哭是求不来富贵的。”
阮月微微抬头,倔强地盯着鹤弯弯,一脸羞愧难以自禁,“我……我只是爱上了他,有什么错吗?!”
“他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而我一出生就在淤泥,我有什么错?!”
鹤弯弯摇摆着头,压抑着怒火,朝着她笑了一声:“你就不该出现在这里,要不然鹤晋梵答应我的事就不会忘记!”
“鹤弯弯,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鹤晋梵气急败坏地赶了过来,抱住啜泣的阮月,朝她大吼。
“滚!鹤晋梵,我不想再看到你!”鹤弯弯拿起屋里的画像砸在地上,娇俏的脸蛋迷上愤怒的绯色。
“说好在乡下给我带特产,就给我带了个女人回来,鹤晋梵,你混蛋!”鹤弯弯气势汹汹地甩窗回到自己的画室。
她天生金贵,一出生便是千娇万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鹤晋梵更是对她宠爱有加。
一想到有什么好东西就给她,今日没有特产却又有了令人生厌的女人,鹤弯弯自然不高兴。
她不高兴哥哥的心思全被女人勾走,忘记了允诺给她的话。
她盯着画板上的男人画像,拿起一旁的颜料掀在那画上,血丝攀上眼眶。
她蹲在地上流眼泪。
“混蛋!”
“我画不出来他……”
“还被哥哥欺负……”
“啊啊啊……气死我了……”
她扯起地上的画像,眼神嫌弃地将他塞进垃圾桶,擦了擦眼泪又无奈地收拾自己的颜料,换了套干净的衣服。
少女推开门就看到鹤晋梵和阮月站在门前,她扯了扯唇,羽睫和眼眶还有些湿润,但她气势半点不退缩。
“鹤晋梵,谁允许你站我门前,带着她给我滚!?”
鹤晋梵叹了口气,“弯弯,哥哥这次忙忘了,下次给你带,行不行?!”
“你是鹤家小姐,你应该知书达理,不应该将错误迁怒于他人。”
“…………”
听到后面,鹤弯弯愈加不想听,猛地推开鹤晋梵,侧身走了出去。
阮月在这个时候低声喃喃,小心翼翼地扯着鹤晋梵的衣袖,“弯弯的画室真大,小时候我也喜欢画画,可是家里不允许…………弯弯画得真好……”
正想走的鹤弯弯看到他们蠢蠢欲动的身子,眉宇一冷,侧身挡住即将进入的两人。
她关上门,朝鹤晋梵记了一冷眼。
“鹤晋梵,我说过,不允许有人踏足我的画室!”
鹤晋梵挠了挠头,将阮月望怀里带,生怕鹤弯弯的怒火发在她的身上。
他不免有些不悦,揉了揉太阳穴,斥责道:“弯弯,没人抢你的,我刚刚也只是想……算了,没人会抢你的画室,月月也只是感叹,你别太敏感了,如此骄纵,谁惯着你了!”
鹤弯弯火气旺盛,瞥了一眼低垂着头幸灾乐祸的阮月,差点没吐血。
她嘟着唇恼羞成怒地吼道。
“鹤晋梵,你真有病,我懒得理你。”
“…………”
鹤弯弯打开门又回到画室,恨不得在画室里生霉。
少女懒懒地举着画笔,此刻也不能妙手生花,眼前的画也被她画得越来越急躁。
她放下画笔,手抚上尚未干涸的墨迹,“为什么我就画不出来老师口里描述出来的完美?!”
“鹤晋梵气我,这破画也气我……”鹤弯弯撕碎眼前的画像。
画像上的男人一张人神共愤的脸颊,眼尾都捎着难以媲美的野性,眼里的睥睨和神情难以兼具,薄唇微微上扬,一身黑色西装身材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