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晋梵和阮月皆是惊愕万分。
鹤弯弯当着他们的面利用手里的棒球棍斜靠在柱子边,点起一根细长的烟,星火在指尖跳跃,烟雾袅袅升起,遮掩着少女眼里阴鸷的目光,脸颊在烟色中逐渐瑰丽。
“哥哥,你说过的,欺负我的都得挨棒子。”
她笑吟吟地说着。
鹤晋梵身子一愣,直直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动作尴尬地难以放下。
“弯弯,是你不对,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平日里举止大方,为何到了月月这里你就像是个胡搅蛮缠的疯女人。”
男人喏喏地说道。
鹤晋梵和鹤弯弯相比,少女的性格更阴狠不留情。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哥哥!”
当鹤晋梵第二次为了其他人推开自己的时候,少女已经对现在的哥哥没了任何的念想和犹豫。
“哥哥怎么不说,背着我将我的老师让给别人的事?!”
“照这件事来看,她阮月就得挨巴掌,敢觊觎我的东西。”
鹤晋梵感受背脊传递来的疼痛,再看到鹤弯弯那冰冷的表情。
他怒气冲冲地说道:“冯教授能教你,怎么就不能教月月了!鹤弯弯,你现在怎么心思愈发狭隘!!!”
少女见他依旧为阮月开脱,他忘了自己当初是如何求得冯教授的教导。
本来冯教授不再授课已然退休,不再收徒。
是鹤弯弯帮助她家里的绝症孩子寻遍世界名医,上至闻名遐迩的医院下至小羊肠小道的医馆,整整历时三年才找到能救治的方法。
再加上她画画刻苦,天赋不错。
才得到冯教授的指点,收为退休后唯一的徒弟。
就被哥哥一句“她学得,阮月怎学不得……”
真当是坐享其成,还不给她提前打招呼……
鹤弯弯将烟丢弃在鹤晋梵名贵的西装身上,“哥哥,我现在不止是讨厌你,还想杀了你。”
鹤晋梵听到这句话,瞳仁一缩,正想说话就被鹤弯弯夺了话语权。
“所以,哥哥,最好带着你的心上人滚远点。说不定,我哪天发疯起来可不止是扇巴掌的事情了。”
“多年的亲情和了解竟然抵不过别人一句温情,我不心寒,我羞耻。”
鹤弯弯慢慢地说完,英姿飒爽地拿着棒球棍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话的原因,鹤弯弯接连几天都没看到鹤晋梵和阮月的身影。
倒也舒心。
过几天就到金像比赛了。
她修改现有的画像,忽然指尖被刀片划破,血液滴落在画笔上,少女赶紧地松手洗刷画笔。
然后提起医药箱给自己的伤口清洁包扎。
她手微微一顿,反应过来,医药箱里面的摆放像是被人换了位置,可从监控里面看,没有人啊。
鹤弯弯挠了挠头,看着右臂上的伤口,想到了之前的那天晚上。
她越想越不对劲,背后宛若吹起一阵阴恻恻的凉风,掀开她的真丝外套,彻骨的寒意着实让鹤弯弯心神不宁。
少女赶紧盖上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