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少女憔悴,宛若一只被风雨摧残的玫瑰花,娇弱又带着令人心动的楚楚动人感。
男人厚大的手掌紧紧地禁锢着少女的下颌,唇瓣上的血液一滴滴滑落入男人的骨节上,诡异的画面更显得那张脸妩媚动人,病态的美感让人难以拒绝这样的少女。
鹤弯弯根本低不了头,任由男人在耳边尽数释放着邪恶的话语。
“看看你的样子,弯弯,别紧张。”
“我只是透过你看到了当初的我。”
嘴上说的倒是轻巧,可眼底的执着让人难以言喻,更多的不再是报复而是赤裸裸的迷恋,那种极致的病态爱恋。
他抓住少女的手腕,反手折在自己的怀里。
少女恶狠狠地仰起身,咬上男人的耳廓,因为少女一直不松口,折断的痛感让傅煜城的眸色逐渐暗沉。
他的右耳朵上方大概和指甲盖那般大的肉硬生生被少女咬断。
傅煜城感受着痛觉,才缓缓地伸手摁住少女的脖子,另一只手卸下了少女的下巴,少女脱臼地松了口。
可那块肉还停留在少女的嘴里。
她吐都吐不出来。
鹤弯弯眸子一震,目光依旧恶狠狠地盯着他。
倏然,门外进来了一位随从,他的手中还端着一碗汤,香气扑鼻,让人感受着舌尖上的美味。
少女心间一颤,快速地推开男人,忍着疼痛扒拉着嘴里的肉块,将它踩在脚底。
用力地踩着地上的肉块,盯着地上的血腥恶心至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傅煜城慢条斯理地接过纱布擦拭着流淌着血液的耳朵,摸着空缺一处,他恶劣地弯着腰朝少女轻笑。
“我的画家,弯弯倒是享受够了。”
“毕竟,弯弯是画出我的人,相互给予,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你……”少女脱臼的下巴让少女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眼看着男人气势汹汹地朝自己走了过来,她快速地转身逃离,却一脚绊在地上。
耳边充盈着铃铛声,一声又一声,是男人在收着锁链的长度。
少女还是沦落在男人的手掌心里,眼神寡淡中透露着兽性原始的兴奋感。
“都说了,听话一点钱,你可以一辈子待在这里,衣食无忧。”
“弯弯,你知道吗,每拖一秒,每反抗一次,都是对你父母的不尊重。”
“着手去办那件事吧。”他脚底踩着锁链,摸了摸包扎好伤口的耳朵,幸灾乐祸地说道。
鹤弯弯惊愕地抬头,不顾膝盖上的疼痛上前抓住男人的衣袖,用力地摆手,眼神充斥着恳求。
男人好心地给少女的下巴正位,一阵酸涩涌上少女的关节,她低垂着头。
“我都听你的,你说我疯了,那我便是疯了。”
“别伤害他们。”
因为他们都是被你的计谋骗得团团转,哪怕自己还是被抛弃。
都是自己画了这么歹毒的恶魔。
要是当初没画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