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弯弯心慌了好久,快速地推开门,就看到了父亲站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一脸凶狠之气。
“爹——外面怎么了,让我出去看看好不好?!”少女拉住父亲的手腕,“我会很快回来的。”
鹤父沉默不语,头一扬,示意她回屋里去。
“不,爹……爹……求求你,让弯弯出去好不好……”
鹤父抓住鹤弯弯的手腕,冷漠旁观道:“别去了,你六姐被那户大人家领养了,你没那个命。”
“什么意思?!”鹤弯弯心猛地沉落在地上,眼神朦胧地盯着远方,嘴唇扯了扯,“我……我……只是想去看看……”
“没想争什么……”
鹤父将她关在了院子里。
鹤弯弯发现后门也被锁上了,她挪动着椅子从院子滚落在厚重的雪地里,划破了她的手掌,不顾流淌的鲜血,急匆匆地跑到了小破屋里。
却发现空无一人。
她悬着心再一次坠落,颤抖的双腿在雪地中挪动,她跑到了山路边的小坡上。
只能匆匆一瞥,她看到了小轿车里满心欢喜穿着新衣服的六姐。
少女喃喃道,“所以,厚衣服也不给我留下,对吗?!”
“白眼狼,为什么不给我说一声?”
少女整个人软在雪地里,眼神迷离空洞无神,连唯一一个心疼的人都走了,她甚至都以为这是一场虚幻的梦。
可六姐的床空荡荡的,以及柜子里少去的厚衣服,她才明白。
不是梦。
那个白眼狼果真带着六姐走了,那晚的场景恍若美梦。
她不怨他带走了六姐过上好日子,她怨的是那人为什么没给她打声招呼就离开了,连过冬的厚衣服都不给她留下。
少女失魂落魄地睡在床上,母亲慢慢地推开门看着孤灯下安静的鹤弯弯,略有些心疼地劝道。
“你这孩子,人家本来就看中的是你六姐,你哭什么劲儿,难不成你看到你六姐过上好日子了,就嫉妒上了?!”
“可我过冬的衣服没了。”鹤弯弯安静地捏着被子说道。
母亲愤愤不平地说道:“那是你六姐的衣服,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少女本喃喃道,眼里多了丝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落寞和孤独,“娘,我从来都没有新衣服,连过冬的衣服都是六姐穿破剩下来,我又缝补上去捡来穿的。”
“…………”鹤母好一阵没说话,“就一件衣服哭什么哭,家里什么时候缺你穿的了,赶明儿让你爹去街上买件衣服给你。”
鹤弯弯没说话,耸了耸肩膀,苦涩的泪浸湿了枕头,她缓了好一阵说道:“我知道嘞。”
这样的日子好似在陆陆续续地推进,眨眼间少女到了成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