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明白了。”黄夜辉微行了一礼后，便欲告退。

忽然，秦云的眉间轻挑，一股熟悉的气息出现在汉川的街道上，正在向这里靠过来。

“黄掌柜，一起下去吧，再帮我准备两坛梨园春。”他的嘴角扯过一丝弧度。

“好。”黄夜辉微愣，旋即点了点头。

两坛梨园春很快便是准备好，秦云也在柜台上留下了玉天河给他的金卡，正好两百万两黄金。

黄夜辉回身看见了柜台上的金卡时，神色一怔，刚想让秦云收回，但抬头却已不见秦云的身影。

“少公子，这...”他苦笑了一声后，只能无奈的收了下来。

汉川城的主街上，稀松的阳光洒落在早已结了一层薄冰的雪面上，一闪一闪，雪中那已凝固的积血，在微阳的映射下，像红玛瑙一般，璀璨夺目。

街道的东边，李轩头微垂，双手环抱着剑，缓步走来，莹莹雪光，在他那儒雅俊逸的脸上交相辉映，眉目美如画，纵是满城雪景，亦要逊色三分。

忽然，他脚下的步伐微顿，抬头看向了正前方，冰雪凝固的街道上，一道面含淡笑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看来到了这里也还是避不开你啊。”

来人是副陌生的面孔，脸上带着慵懒的笑容，但他已然知道的后者的身份，秦云。

“闻着酒来的，玉清楼的酒，汉川只此一家。”李轩淡淡的一笑。

秦云无奈的耸了耸肩，“看来我是自己把自己卖了，走吧，汉川事已了，你我的约定也该兑现了。”

他身形一闪，朝着城外急掠而去，李轩脚下移动，跟了上去。

汉川城以东，十里外，一处不见人烟的地方，二人先后停了下来。

“和现在的你一战，才有意思。”李轩抬眼看向了秦云，眸光中有着一团炽热的战意之火升腾。

“我也很期待。”秦云微微笑道。

红尘剑意领悟过后，他还没有真正的实战过，也迫切需要一个对手，来验证一番红尘剑意的威力。

“那便开始吧。”

李轩怀中之剑，陡然升起，剑光若寒霜，暴斩而来。

“凌霜。”

秦云心念一动，凌霜剑从储物戒中飞出，漫天剑影浮现，红尘剑意暴涌而出，一剑横空，震退了李轩的一剑。

“剑意增强了?”李轩飞身握住了剑柄，脸色微凝。

秦云的剑意，依旧是小成境界，但威力却是要强了不少，而且剑意中似有一股神秘力量，竟有乱人心神的作用。

“生之束戈。”秦云淡淡一笑，没有回应，凌霜剑回到了手中，五指紧握，一剑刺出，青辉漫漫，凌厉之光破剑而出，剑芒之利锐不可当。

“皓月之息。”

李轩轻喝一声，手腕轻快的旋转，手中之剑同样快如闪电般刺出，剑光闪闪，如皓月之辉，看似轻柔中却又带着十足的韧性，斩之不灭，生生不息。

皓月青辉，互相吞噬，两股剑意不断交锋，你来我往，几番过后，终是红尘占了上风。

青辉暴涨，破开皓月之辉，剑若游龙，直逼李轩的胸口而去，李轩脸色微变。

“混沌剑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