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文字在两人的脑海中浮现，那是一种名为化虚经的秘法。

“破虚与破虚之下，差距最大的，便是破虚境的灵力中隐含了虚劲，云海境的灵力，在虚劲面前，哪怕再多也没有作用，只是不堪一击。”天义武王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

“你二人既然已经到了半步破虚境界，应该能够感受到体内诞生出的一丝虚劲，不过半步破虚的那一丝虚劲，太过薄弱，对战斗而言作用并不是很大，更多的是桥梁而已。”

秦云二人微微点头，突破半步破虚后，他们的灵力中的确多了一些奇异的力量，虽然不多，但也还是能够捕捉到。

不过半步破虚境的提升主要还是在灵力精纯度上，那一丝虚劲散漫在灵力中，根本无法凝聚起来，更别谈用于战斗了。

“化虚经的作用便是能够利用一丝的虚劲，在灵力中诞生出更多的虚劲来，天赋若是足够，依靠着这破虚经，在突破破虚境之前，便能够拥有与破虚境相同的虚劲。”

“到时想要和破虚境一战，也并非不可能之事，而且化虚经能够直接提升你突破破虚境的门槛，一旦真正的突破破虚境之后，你的虚劲，会远超同境武者，这也是为何到达破虚境巅峰后，能够勉强抗衡生死境的原因。”天义武王一一解释道。

“不过要斩杀破虚境，光靠这些还不够，破虚境的提升，远非只有虚劲，简单来说，破虚境若是自己不想死，破虚境之下，根本无法击杀他，我当年能够斩杀一位破虚境，也只是运气好而已，真要一战，最多战至平手。”

“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与你二人听了，这化虚经能够修炼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对了，小友你主修剑道，在突破破虚之前，最好还是去一趟天剑门，只有那里有能够让剑道与破虚之后的境界相融的办法，否则破虚之后，你的剑道只怕是再难调用了。”

秦云心中一动，剑道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也不清楚，道祖所说的剑道有缺，太过宏大了一些，现在的他，想要从本质上去理解通透，还是无法做到，于是问道:“前辈，可知道剑道为何会出现那种情况?”

“不知。”天义武王笑着摇了摇头，“剑道的弊端，早已出现了数十万年之久，现今玄州内，除了天剑门外，没有人知道解法，当然天剑门的解法也有缺陷，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改剑道为辅，你体内有雷属性的天地灵物在，若是改修雷道，只需两年的时间，亦能走到与剑道相同的境界。”

“多谢前辈指教了...”秦云点了点头，不过改修一事，显然是不可能，天义武王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没有再进行劝阻。

“好了，我的使命已经完成，破开那上方的冰层你二人便可离开这里了。”天义武王道。

“那前辈您呢？”芷兮问道。

“她已不在这方世界，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三百余载，我心中的念头早已没有了，现在该去她去的那方世界找她了。”他轻轻的掀开了水晶棺盖，那棺内的女子身体，在与空气接触的那一刹那，化作了点点灵光，围绕在其左右。

“前辈...”秦云二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惊呼出声。

“人生本就是场修行，生死亦不过是场劫数，生有何欢，死又何妨。只是可惜，我曾答应过她，要带她踏足九天之上，去看那天外的无限风光，只是再也无法做到了...”天义武王轻声笑道，身上的灵力缓缓燃烧了起来，亦化作了一片灵光。

两股灵光相融，如同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二人的目光下，飞向了上方，穿过了冰层，消失在视线中。

秦云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感伤，五指紧握，天义武王的遗憾，他又何尝不能理解，换作他，恐怕也是一样的选择。

天义武王的遭遇，亦让他心中愈发的紧迫了起来，那对实力的渴望，犹如一团火焰熊熊燃起，那股突破后的喜悦已是荡然无存，他需要更强的实力，来防止步入天义武王的后尘......

“走吧，该出去了。”几息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

“好...”芷兮微微点头，她的声音很轻，心中似乎也被刚才的一幕所影响，还未走出来。

秦云一剑，破开了上方的冰层，二人出现在那冰层外。

那是一片雪山之巅，眺目而望，山舞银蛇，万里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