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想都没想否决了,“将士为朝廷出生入死,身后还有无数个家庭,这些开支不能节省,还有太元城和州玳那边,正是关键时刻,朕让伍大人管控后方粮草以及兵马,纪大人你积极配合他。”
纪信厚其实就是这么一说,跟着皇上也不是一两天了,知晓他的性子。
“军政的开支不能缩减,那臣子的俸禄恐怕得延后发放了,还有各个衙门的开支都得缩减,皇上,这是臣列的清单,还请您过目。”
沈青云想了下,道:“纪爱卿你与鲁爱卿协商一下,延后是怎么个延后法,既能安抚好人心,又不影响前方战事。”
纪信厚只好应下。
……
小河殿
萧筠面前放着一壶茶,几盘点心,对面坐着拘谨的沈老头。
别看沈老头已经是太上皇了,但面对萧老先生,始终觉得自己只是个泥腿子。
“老先生,今日前来,是有何事吗?”
萧筠笑了笑,道:“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国子监弄了一次半年考,这不,眼看就要过年了,我就想着把结果呈给圣上,再过几天就要放假了,也该回墉县与家人过年了。”
“原来是这样,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真快。”
沈老头很怀念以前,道:“说起来,我们也好多年没回老家了,也不知道小河村怎么样了?那些熟人都还在不在?”
其实自从沈青云登基以后,小河村的大半村民都从百跃迁移到京城了。
他们的后辈子孙,很多都有了一官半职,凭着圣上老乡这层关系,阶层发生了改变,地位也发生了变化。
而留在小河村那边的,死的死逃的逃,已经没剩下多少旧人了。
不一会儿沈青云就来了。
郑柔儿在厨房给陈氏打下手,婆媳两个难得这么相处,说的都是一些家常话。
陈氏道:“人太闲了也不行,肩痛手痛腿痛,哪哪都不舒服,稍稍忙碌起来,什么毛病都没了,我这啊是天生的劳碌命。”
郑柔儿笑着道:“你这可是富贵命,多少妇人能当天子母亲,等会儿让太医给你看看,身体得养好,以后还有大把富贵等着你呢。”
这话把陈氏心都说舒坦了。
郑柔儿默默看了一眼陈氏发白的头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院子里
沈青云正在看那份成绩单,越看心中越欢喜,“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群学子中,还是有不少聪明人,把他们着重培养,到时候派到相应的各司,发挥他们的长处。”
萧筠点了点头,道:“这次放假,很多学子明确不休息,想要个锻炼的机会,于是臣就和张夫子商量了一下,张夫子应允他们去工部。”
沈青云高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辛苦你们了。”
话锋一转,沈青云说起了市舶司。
沈青云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比划着,“这次战事也给我提了个醒,完全靠陆路还是太慢了,要结合海上才是关键,水运这一块一直由张信负责,贸易可以慢慢展开,但军事防备却得筹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