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密珍找到树子岩,道:“州玳那群人真是硬骨头,太难啃了,他们只守不攻,咱们攻城代价又大,这样算下来实在是太亏了。”
树子岩瞥了他一眼,道:“你有空在这里抱怨,不如把这把力气用在攻城上,敌人突然攻打特巴城,目的绝对不会简单,州玳拖得越久,变数越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太元城要对尧山动手了。”
先密珍眼睛瞪大,焦急道:“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要被前后夹击了,将军,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能拿下州玳最好,要是拿不下来,阿富檀和索南日巴都在我们手里,让他们打头阵,特巴城的变故让瑕裙的援军变成了废棋子,那么,只有让矾土上了。”树子岩想了想,道:“派兵前去,用索南日巴的信物让援军前来尧山,尧山一战,怕是势在必行啊。”
树子岩其实不太想攻打州玳了,因为州玳久攻不破,这就意味着变数太大了,被困在尧山越久,大军就越危险。
他看着地图,久久沉思,先密珍在一旁,不敢打扰他。
戌时时,探子突然来报。
“报,发现敌军踪迹,正朝着尧山而来,最多还有一个时辰就能抵达。”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周玳又再一次没攻下来。
树子岩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倒不是怕敌人,而是敌人居然这个时候出现。
两军对战,要么夜袭,要么白天,敌人这时候抵达,很明显就是夜袭了。
先密珍毫不在意道:“来了就来了,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矾土的援军马上就能抵达,咱们人数不少,又有将军你用兵如神,打败他们不费劲。”
这几次与大安对战,靠着尧山的地形,大真大军无往不利,所向披靡,在先密珍看来,不过就是把之前的战术在用一次。
树子岩看向他,“轻敌是大忌,大安跟前朝大周完全不同,岩门关几次战争我们都败了,你以为只是巧合吗?”
“将军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
“吩咐下去,全军戒备,再多派几队探子,一定要搞清楚敌人的动向。”
树子岩不敢大意,要是白天,他还放心些。
他研究了大安战术这么久,知晓他们的行军作战,一旦反常,必定要出奇招。
树子岩丝毫不敢放松,叫来几位副将,看着地形图,不停地谋划战术。
然而,这一夜风平浪静,大安大军并没有继续上前,而是在一处停了下来。
“将军,我们还是高看敌人了,他们哪里敢夜袭,我看他们就是做做样子,咱们这么多大军,又占据位置优势,他们要是敢打,咱们让他们有来无回。”先密珍又忍不住的得意起来。
树子岩没有打他,把探子叫来了,问道:“这次敌军主帅是谁?”
“脸上有疤,之前几次岩门关大战,他都跟在,这次太元城大战,也是他。”
“脸上有疤?”树子岩轻声重复了一句,道:“大安有个大将军,箭法出神入化,能百步穿杨,难道是那位吴大将军?”
树子岩的脸色大变,要真的是这位大将军,大安对州玳和太元城的态度不言而喻,肯定还会源源不断增派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