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突然一群人冲进了衙门,林会一家子住在县衙后院,男女老少全都遇害了。
连幼童都没放过,女眷更是凄惨,这些人冲进来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她们,而是先凌辱过后才杀的。
林会作为地方父母官,虽然没有第一时间丧命,但被人绑了起来。
县衙里不过三百多人,面对这一千多人的暴徒,完全没有抵抗之力,一时间,血流成河。
不止这处,昌原州城有两千人驻军,而造反队伍有两万人之众,不过几日功夫,昌原失守了。
梁泊府那边也生了乱,吕大人被杀,其心腹阮柏投效黄巾道,梁泊府失守。
消息传到朝廷,朝野震荡。
沈青云坐在龙座上,看着朝中大臣惊慌的模样,突然想到了先帝朱续,当时朝堂像菜市场的时候,他是何想法?
伍陆站了出来,高声道:“皇上,这黄巾道乃乱臣贼子,如若不除,必成大患,四海之内好不容易太平,他们来作乱,人人得而诛之,还望皇上派兵讨伐。”
鲁廷凉站了出来,与伍陆唱起了反调:“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还望三思。”
伍陆冷哼一声,道:“鲁大人,你虽为文官,可却是武将出身,难不成你还怕了他们不成!”
鲁廷凉不理伍陆,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国库空虚,各个司衙都在缩减开支,这时候领大兵出征,一旦粮草供应不及,恐生兵变。”
鲁廷凉自己就是兵变起家的,不过他运气要比赵舟好,没有丧命,反而走进了新朝堂,可他深知兵变的危害。
军心不稳,就算是开战,也多半会输,要是粮草不足,阵法再精妙,用兵再入神,也不可能空着肚子让士兵上战场。
纪信厚也站了出来,道:“皇上,鲁大人的担忧也正是臣所担心的,但这些乱党也绝不能放任不管,臣以为,不如再等两个月,今天虽然有些波折,但肯定是个大丰年,等到秋收一过,大军便可出征。”
沈青云听出来了,朝廷现在没钱,打不了仗,而那些大户人家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白白把钱拿出来。
沈青云再次看向伍陆,问道:“伍大人,你还是坚持出兵吗?”
伍陆坚持道:“臣以为,立即出兵,让乱贼看到朝廷的态度,面对造反,朝廷绝不姑息,江州有大船帮,百跃有叶禄将军,汉州,原州,留州均在朝廷掌控之中,大军先出发,让这几个州协助杀逆党,黄巾道必不敢再向外扩张,等待秋收已过,差不多进入冬月,到那时,大军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确实沈青云想法和伍陆相同,打不打还是另说,但朝廷一定要出兵讨伐,不然其他蠢蠢欲动的暗势力才不敢轻举妄动。
怕就怕黄巾道造反,其他势力全都冒了出来,群起而攻之,到那时,京城才是真正的危险。
这也让沈青云有了迁都的想法,京城这边离大真太近了,一旦岩门关攻破,敌人便能长驱直入到京城。
昌原那边造反,京城离得太远,管不到那边也正常。
昌原的武阳是黄巾道造反的第一站,以前的光佛王在光淙起势,也是属于昌原境内,昌原南下,是鸦州,百跃就在鸦州境内,这里也极其容易起势。
京城地界,看似安全,其实对于全国的控制并不是那么好。
当然,迁都目前是绝对不行的,迁都是大事,没有几年的准备,哪里敢随意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