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原,州城。
“可恶,实在是可恶。”邓生大怒,一连砍杀了几人,双眼血红,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模样。
在场的文武心腹,见到他这副模样,俱是惊惧不已,一个个面露惶恐,心生胆惧。
邓生看到众人这副表情,又看了看手中沾满鲜血的大刀,啊了一声,下一瞬,倒在了地上。
众人皆惊,“大护法……”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邓生被放到了床上,伺候的丫鬟奴仆,小心翼翼,生怕他突然又起来砍人。
邓生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见四周趋于平静,悄悄睁开了一只眼,而后又闭上,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刚才气急之下砍杀人,这个举动十分不好,思来想去,李宏和袁成背叛他,大概就是从那日杀人开始。
平日里,他在心腹们面前都是仁慈的形象,就算偶尔失态,也绝对不会滥杀无辜,那次没有隐藏好,以至于让袁成和李宏两人叛变了。
邓生恨不能把两人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可功业未成,暂时还不是杀人的时候,手下的这群人,要是也离他而去,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他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完全是因为颜鸣,武阳粮草重地,何其重要之地,交给他看守,居然让敌人把粮草烧了。
颜鸣能得到他的青睐,很大程度上两人爱好一致,他喜欢玩女人,颜鸣每夜也需要女人伺候,惺惺相惜,才把重任交给了他。
临黄已经丢失, 纪忠至今还未回州城,不知道他是归顺了朝廷,还是有了异心,这一切,都还尚未可知,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烦闷至极,这才失手杀了人。
“没有贤才谋士,接下来该如何打啊,可愁死我了。”
就在邓生犹豫要不要请教独孤先生的时候,进来了通报兵,“禀告大护法,一个自称阔羡的人求见。”
“阔羡?是羡护法。”邓生大喜,直接站了起来,激动道:“羡护法,可算是把你盼来了,快,有请,不,我亲自去请。”
邓生快步朝着外面走去,鞋子都没穿,到了门口,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阔羡,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道:“羡护法,羡护法啊,咱们许久没见了,没想到你能这时候来昌原,实在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阔羡注意到他光着脚,提醒道:“大护法,你的鞋子……”
邓生不好意思笑了笑,“听闻你来了,太高兴,一下子忘了穿鞋子,勿怪勿怪。”
阔羡感动不已,在邓生面前跪了下来,道:“属下何德何能,能让大护法如此待之,实在是惭愧。”
“诶,说这话就见外了,你虽只是个分护法,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兄弟,咱们都是为了大业,黄巾道中,你的功劳一直都是这个。”
说着,邓生还比了个大拇指。
阔羡的脸上的笑意忍不住,意识到不妥,又急忙收起笑容,做出一副谦虚模样,“大护法谬赞了,区区功劳,与大护法相比,微不足道。”
“好了,咱们兄弟俩见面,何必这么见外,羡护法,说来也不怕你笑话,如今大军陷入两难地界,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哦,难道羡护法已经有其解决之法了?”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