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我们再喝!”
陈梓秋依偎在平安怀中,声音呢喃。
她的左手在不停勾着桌上的酒杯,似乎还想和平安畅饮。
陆平安没有推开少女,沉声道:“梓秋,你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没醉!”
“你看,我还能走直线呢!”
陈梓秋挣脱开平安,踉跄起身,双手平展以作平衡,开始沿着地板瓷砖相交的缝隙,开始走猫步,只是她刚走出没几步,脚下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向一边摔倒……
幸好陆平安及时反应过来,在倒下前,一把将梓秋揽入怀中:“梓秋,别闹了,你真的醉了!”
陈梓秋本来还在平安怀里拱了拱,听到这话,顿时挥手反驳:“醉了?我没醉!我的脑子清醒得很呢,醉酒的人是平安你吧!”
她推搡着平安的胸膛想要起身,但身体却像是软脚蟹般赖在平安怀里不走了,这让旁边半眯着眼目睹全程的小玉轻轻抿嘴,心里有一丢丢不舒服,不是说好的演戏吗,你这趁机揩油算怎么个事?
“我还记得咱们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你我的第一次相遇不是在小学,是在三岁那年,我和妈妈年初一赶集卖水果,那时正好走在上坡路,妈妈的箩筐烂了,掉了一地的柑橘,你刚好路过,就让陆叔叔把柑橘全买了,你还记得这件事不?”
她微微昂头。
一双美眸含情脉脉氤氲着水雾。
陆平安沉默了半晌,最终无声地点点头。
陈梓秋突然声音高昂,激动地凑上前:“你果然记得,小学一年级开学那会儿,我问过你,我们是不是在那见过,结果你扭头说没有,你是不是在故意维护我的自尊?在照顾我?”
两人的脸距离一个拳头。
互相都能嗅到从对方呼吸间喷出来的酒味。
醉酒时刻的梓秋从脸到耳都白里透着红,身上滚烫滚烫的,这比起前世三十多岁的她可勾人多了,陆平安咽了咽唾沫,偏过脑袋:“不是,我当时是忘了而已……”
“忘了而已?同样是一年级开学当天,班上同学都备着好看的文具盒,用漂亮的书套装饰课本,唯独我只带了几根铅笔上学,显得格格不入,你跟小玉说差生文具多,只有差生才会用最漂亮的文具盒和书套,学霸都是带两支笔上学的,你确定那次也不是在刻意照顾我?”
“还有一次,我在学校外面捡瓶子被你发现了,你拉着我去你爸爸朋友的黑网吧捡瓶子和网线去卖,赚了一百多块钱,我想把钱平分,你却只要了一瓶汽水和两颗棒棒糖,还忽悠那时的我说这叫双赢!”
“类似的事,实在太多太多了,拉着还在小学的我做服装设计,手把手教我如何画线,什么叫设计,对我的耐性比我妈都高,你敢说这一切都不是对我的照顾?”
这一连串的问话。
弄得陆平安有些许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