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这什么眼神呀?”
曾双一脸惊讶:“该不会你和陆平安不合的原因,是你怀疑他不爱你吧?”
陈梓秋仍然保持沉默,没有回答是与不是,在她眼里,平安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她。
曾双见这丫头嘴巴比保险箱还严实,叹气道:“唉,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的感情经历比你丰富,就让我来给你当一回情感老师吧。”
“一个人爱与不爱,其实很容易能分辨出来,只要你细心注意不难发现,他看你的眼神比其他人温柔很多;偶尔咱们拉上几个朋友去开聚会的时候,每次咱们一群人笑得欢快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看向你;无论他手里的活有多忙,只要你一喊他,他都会立刻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听你把话说完……”
“类似的细节,实在太多太多了。”
“不提过往,就现在,陆平安人虽然在巷子外面照顾客人,但他视线时不时就会瞟巷内一眼,查看你的状态。”
“如果陆平安真的不爱你,他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演戏吗?他若是真在演,凭这演技,去拿个奥斯卡小金人都不过分。”
听着曾双的分析。
陈梓秋不由抬起头,深深地看向自家男人。
此刻陆平安正在巷子外,忙里忙外,招呼来客的同时、不忘预约殡仪馆火化、请道士做道事、托人明日来抬棺、以及明晚酒席事宜等等,各种令人头皮发麻的琐碎事,陆平安都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扛了下来,若是平安对她没感情,又岂会如此较真呢?
刚订好酒席,陆平安收起手机,余光察觉到妻子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大步走回巷内:“梓秋,怎么了?”
“今天辛苦你了。”
陈梓秋垂下眼帘,轻声感谢。
“哎呀,都说了,咱们老夫老妻的,没必要说这些客套话。”陆平安看梓秋并非找自己有事,便重新出去接待来客了。
“怎么样,我就说他对你很关心吧,你只是看他几秒,他就注意到你的眼神,立刻走过来问你怎么了,如果不是爱,他能做到这种程度?”
曾双在旁吹耳边风:“我老公和我热恋期那会儿,他对我的关注都没你老公十分之一多!”
“他只是看我今天心情不好,怕我偏激想不开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夸张。”
陈梓秋别过俏脸,略微有些傲娇地抛下一句话,起身往灵堂走去,她决定今夜在灵堂陪母亲度过最后一夜。
大厅的家具都被搬空了。
靠墙的一侧,放置着一个长长的水晶棺。
望着棺内,宛如熟睡中的妇人,陈梓秋本已平静的情绪再次涌出悲鸣,泪水更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的思绪不由回到今早,平日憔悴,沧桑的骆芬忽然变得精神抖擞,早早出门买菜,中午给他们夫妻俩做了顿丰盛的午餐。
饭桌上,骆芬拉着陆平安说了一大堆梓秋的往事,说梓秋勤俭持家,努力学习,在单亲家庭中长大有多么的不容易,让陆平安要好好对待梓秋,不要辜负她。
临别前,骆芬更是握着梓秋的手,叮嘱她穿衣保暖,照顾好自己,要学会做饭,不要成天在外面吃不干不净的外卖,最好在40岁前生个孩子,不提传宗接代,只有夫妻间有了孩子这个枢纽,才不会轻易分别。
母亲以往没少如此叮嘱自己。
甚至可以说,从两人结婚的第一天,就在催促两人生娃,只是梓秋和陆平安之间存在着一条隔阂,做那方面的事情多少有点像是学生交作业,梓秋的肚子也一直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