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交完班后,谢沐风就坐在扒手病床旁边的看护床上。扒手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左手缠上了绷带,右手手腕处拷了一副手铐,另一端拷在病床的扶手上。
扒手看到是谢沐风在他身边,身体本能的发起抖来。他唯唯诺诺的问到:“警官,你是便衣吗?难怪身手这么厉害,一招就把我撂倒了。”
谢沐风看到扒手就生气,本来不想理他的,可听到扒手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谢沐风回怼了一句:“不是我把你撂倒的,是你自己把自己撂倒的。”
扒手又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左手,身体又不禁的抖了一下。讪笑着说道:“对对对,是我自己把自己撂倒的。跟你没有关系。”
谢沐风看到扒手没有什么异常的动作,于是就坐在旁边玩起了手机,不再去搭理扒手。
可这扒手还是唠叨得不行,一会问谢沐风他会被判多久,一会又说自己要戴罪立功举报别人,一会又诉苦说自己还有一个老母亲生病在家。
就在扒手的叨叨不休中,谢沐风熬过了一夜。
第二天9点左右,昨天看守扒手的派出所辅警又过来了,换了班后,谢沐风逃似的离开了医院。
本来是想偷一下懒,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可还不到半个小时,古所长就打来了电话。
“听过你小子刚来报到,就在公交车上力擒小偷,给我们派出所有完成了一个打击任务,你小子挺能的啊。”
谢沐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顺着古所长的话说道:“古所长,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要骄傲了。”
“你还想骄傲?你把那扒手给撂倒了,医院通知至少要等一周,那扒手拆线以后,才能出院,我们所里人员本来就紧张,你小子这么一弄,我们所还要每天分一个警力出来守那个扒手,所里的其他事还做不做了……。”
听到古所长在电话里咆哮起来,谢沐风只能将手机拿得更远了一些,他怕古所长把自己的耳膜给振破了。等古所长说得差不多了,谢沐风才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什么,扒手的手不是我刺伤的,是他自己玩刀没玩明白,把自己的给捅伤的。”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阵吼声:“你小子还敢顶嘴,给我滚回派出所,立刻,马上。”
挂掉电话,谢沐风也是感到很无奈,心想这个古所长怎么素质这么低,要人的时候一口一个谢老弟前、谢老弟后的,人报道后,就变成你小子前、你小子后了,真是过河拆桥。
谢沐风也没有别的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人家是所长呢,进了体制,就遵守体制里的规定。
于是谢沐风就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了天宫路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