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我就不打扰魏秘书的工作了，您先忙！”

两人很快便结束了这次通话。

放下手里的电话，毛斌的心里有些复杂。

凯旋集团出事前，毛斌就从某些渠道得到了风声，改头换面来到海港后重新启用自己曾经在海港时用过的假身份李乾坤。

后来在自己的老东家关凯的帮助下，注册成立了一家乾坤港务集团，并且还万隆码头的航运业务承包了下来，公司名下有几十艘货轮，主要经营国内以及国外周边几个国家的货运业务。

乾坤港务集团明面上是一家港口运输公司，实际上，他们利用货船在经营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

毛斌现在所在的这艘货船主要经营的就是黄和赌，只要把船开到公海上，随便客人怎么玩都不会有哪个国家跑来干涉，因此，这艘船上常常人满为患，生意自然好得不得了。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货船在经营人口贩卖、文物走私、毒品运输等生意，偶尔还会帮临近的朝国运输一些常规的单兵武器，这里面的利润大得令人无法想象，这让乾坤港务集团赚得盆满钵满。

这家公司的赚钱能力一点都不比凯旋集团弱上多少，在赚钱的难易程度上乾坤港务集团更有优势。

当然，赚到的钱除了有一部分用于公司发展，还有一部分钱用于打点一些关系，剩下的绝大部分全都进了天使投资的腰包，毛斌只能跟在后面喝点汤汤水水。

有关天使投资的事也是毛斌真正接手了万隆码头货运业务以后才接触到的绝密消息。

现在他才知道，关凯其实并不是凯旋集团幕后真正的大佬，他也只不过是天使集团安插在东南省的一枚棋子。

关凯利用自己手里的权力为天使投资在东南省的一切业务开绿灯，天使投资则是用自己强大的资金作为武器，帮助关凯冲破一道道升迁的屏障。

凯旋集团也好，乾坤港务集团也罢，都是天使投资赚钱的工具，像这样的傀儡公司在整个华夏乃至全世界比比皆是，他们早已经悄悄侵入了各行各业，手里掌握着数不尽的资源。

如果天使投资愿意，很轻易就能搞垮一个小国家的经济体系，甚至有能力让一些大国的某些产业链出现断层，导致整个国家的经济发生连锁反应，从而让这个国家的经济体系出现混乱和衰退。

曾经的毛斌野心很大，总觉得凭借自己的努力就能替代李超掌控整个凯旋集团，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时他的想法真的很可笑。

凯旋集团算什么？他的乾坤港务又算什么？在天使投资眼中他们都如同灰尘般渺小，随时随地都可以把他们抛弃掉，重新再成立一个新的傀儡公司，包括他毛斌的命运也同那些傀儡公司一样，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得知现实的毛斌已经放弃了曾经那不切实际的追求，安安心心做起了天使投资下面的一条狗，不再对未来抱以任何幻想。

但今天再次和谢沐风见面，不免又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自己，那些回忆的画面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让他唏嘘不已。

“呵呵呵！”最终，毛斌只能发出了一阵苦笑。

说心里话，他其实挺羡慕谢沐风的，不管他是卧底也好不是卧底也罢，他的人生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要么为了破案要么为了搞钱，无论这个目标是什么，都能让人对未来的生活报以希望和期待。

这他妈才是该死的人生啊！